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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了,之前林秋宿还跟自己问过,能不能拿客厅的罐头腌萝卜。
敢情是价值一长串零的罐头。
他来到林秋宿身边,拍了拍少年略显单薄的肩膀。
林秋宿抬起头看向他,表情很是茫然无辜,搞得谢屿略微顿了一下。
然后,谢屿不自然地挪开视线,说:“你要不要拍照搜索一下萝卜罐头?”
林秋宿不明所以地过去了,回来时脚步虚浮,脸色也有点苍白,轻轻地靠在谢屿身侧。
很显然,他拍照搜出了一堆新闻,去年这件瓷器作为拍卖会的压轴,被神秘卖家带走。
林秋宿非常不解,难道谢屿家最便宜的东西,是那辆用来在市区里代步的AMGGT63s?
谢屿垂下眼,只听林秋宿暗落落地嘀咕。
“你想吃均价八位数的萝卜吗?我看腌制品放太久也不好,要不要今天拿出来切掉一点?”
不等谢屿回答,林秋宿又放弃遮掩,颇为苦恼地说:“怎么办啊谢屿,我好像又搞砸事情了。”
他心里有点苦闷,忘了遵循以往的那套礼貌客气,连名带姓地称呼对方。
这事也有谢屿的疏忽,即便有一些意料之外,也肯定不会怪罪别人。
说到底,小林同学做错了什么呢?
他只是因为太讨人喜欢,被管家投喂了好吃的。
谢屿嗤笑:“哪里搞砸了,这不是在帮赵居竹家的萝卜抬身价?”
林秋宿:“……”
要不要替赵居竹说声谢谢啊?
晚上,两人从厨房里找到一只干净的塑料食品盒,把瓷器解救了出来。
林秋宿一本正经地检查了两圈,幸好没有任何破损,这才放心地交付。
谢屿就好像一个终于接到存活人质的受害者家属,此案没有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没怎么吭声,仔仔细细把瓶身擦了半天。
林秋宿瞄到一眼,说:“它要被你擦成磨砂皮啦。”
谢屿默默停下了擦拭,虽然一片安静,但林秋宿总感觉可以听到……
某人心在滴血的声音。
他观察了一会儿谢屿的神态,谢屿眉目淡淡,一点情绪都没显露。
“在难过呀?”
林秋宿说。
谢屿道:“倒是没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