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皱眉:“你觉得我的好友会……”
“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乐飞淡淡道,“不过走漏也无妨,陛下应当巴不得你外放,省得楼家人碍……”
那个“眼”
字还没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右脸忽然被戳了一下,估计戳的是酒窝的位置。
戳完后那人还不肯放手,抓住他的肉捏了又捏。
大长公主在干嘛?!
楼宁和齐熠的眼神齐齐转向司马妧,然后又转回顾乐飞身上,面色十分奇异,且目光惊悚。
大长公主殿下,说好的不在外人面前捏我呢?
顾乐飞无奈地侧头看向司马妧,结果这一看,倒令他不敢动,乖乖任她捏来搓去了。
“小白,你很聪明。”
司马妧两只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人看的时候,像两把利剑直指人心,虽然他不至于腿抖,却觉得好似剥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脚有点软,压力好大。
“那你也给我出个主意,”
浑然不觉自己给他造成压力的司马妧认真问道,“以我的身份,是否可训导南衙十六卫?”
什么?!
?
☆、第33章
?司马妧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自归京以来,她常常迷惘,不知道卸下西北兵权后,自己今后还能做点什么。
只是她习惯独自承担,绝不会将内心的茫然无措表露出来。
一场赏菊宴,令她更加确定自己与镐京城中贵女贵妇的格格不入,她对衣裳、首饰、妆容以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甚至各家的流短蜚长,都并无兴趣。
早早告辞离去,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看似十分平静,实则心中更加茫然。
她四周是一片迷雾,看不见方向,更没有目标。
或许之前二十年拼命努力学的一身本事,此生都将再无用武之地么?
这样想的时候,年轻的大长公主竟感到了英雄迟暮的悲凉。
纪律松散、纨绔扎堆、仗势欺人的南衙十六卫,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头扎进了司马妧的眼里。
她岂有放过的道理?
于是,在赏菊宴的第二天,帝都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起因于明月公主府。
司马彤昨日被司马妧画了一脸“血晕妆”
,在司马妧走后她也匆匆离去,唤侍女拿镜子来,结果望着镜中自己夸张的妆容,她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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