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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听了笑了笑,正要说话,何家太太却不等她张口就又道:“人家说的宜室宜家也不过如此,这要是哪家有幸求到,那可真是烧了高香了。”
说着笑了起来。
廷珑从下山就听妍儿的娘不时夸自己两句,开始时还当她跟旁人一样是客气,听了这两日却有渐渐听出点儿意思来,于是一边做出个害羞的样子来,一边偷空看了玉清舅妈一眼,只见她端着茶盏,正示意一旁的丫头添汤,全没在意一般,就低了头心下琢磨起来。
大太太在座上耳听何家太太说话,却气的脸都黑了。
往旁边看了一眼廷瑗,见她蔫头搭脑的全没平日里的生气,又叫心疼压过了气恼。
正此时就听三弟妹笑着说:“可别抬举那丫头了,也是叫我娇惯的不成样子,你见她现在这个样,是因为出门在外当着旁人不好没规矩,回到家里可就不是她了,我跟大嫂其实是一样的想头,想要寻个人教她些规矩呢。”
说着笑看了一眼大太太。
大太太这两日一直觉得三房挡路,虽知道是迁怒,却比承认自己没教好自家闺女容易些,此时听弟妹维护,那迁怒的心倒也熄下了一些,只拿眼睛去看何家太太。
却见何家太太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对姚氏道:“何苦让咱们孩子遭那个罪,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可见越是出息的孩子,当娘的就越是费心思了。”
姚氏听了这话,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微微一笑。
玉清却忽然笑着插了一句,道:“圆山崔大姑教闺阁里的规矩倒是有名的,我们姑娘出阁前都是请她来教。”
她话音刚落,姚氏才笑道:“既然是教你们家姑娘的,那自然是好的,崔家我不熟,不如你帮着问问,先请来教教廷瑗,再去指点指点我们廷珑。”
玉清就抬起头来,笑道:“也好。”
大太太也笑道:“那我可等着了。”
几位太太又说笑了几句,玉清和她娘家嫂子就先行告辞回去。
姚氏多留了一会,要帮大嫂收拾整理宅院。
大太太因长房住着祖宅,张家又不曾明白分家,二房也没有正头太太,平日里都是她一个人做主惯了,此时便不愿叫姚氏掺和着收纳东西,唯恐她看见什么,只笑呵呵的留她坐着,道:“哪有什么好收拾的,你好容易来一回就别沾手了。”
姚氏话说到了,大嫂不肯用她倒正合心意,只道:“大嫂既然舍不得用我,我就不留了,省得还要叫你陪着,多耽误工夫。”
又笑道:“大嫂正忙,不如叫廷瑗仍旧跟我回去吧,等崔大姑来了,我再把她送回来。”
大太太就道:“光说我忙,你又岂有不忙的,就叫她去闹你了,这一阵子玩野了,圈在家里收收心要紧。”
姚氏听了也不勉强,点点头便使人去外面传话给自家老爷,准备回府。
大太太又留了留,才亲自带着人送出去,看着三房离去才回来,又把廷瑗叫到自己房里关上门说了半日的话,时近中午廷瑗才眼泪汪汪的从母亲房里出来,自此除了晨昏定省,每日只在自己房里消闲,并不和姐妹们一处混闹。
却说廷珑这两日在山下要么守着长辈立规矩,要么姐妹们一处听她们斗嘴,着实憋闷的狠了,一回山上,只觉得天也蓝了,水也绿了,整个人都自在起来。
看着稻田里头焦黄的穗子也觉得快活,看着田间地头果树上累累的果实也觉得快活。
看着清溜溜的小溪淙淙漫过洼塘又往山下流去也觉得快活。
乘磁卡兴,一把掀开轿帘笑呵呵的对廷玉道:“二哥哥,等下回去取了竿过来钓鱼啊。”
廷玉正骑着马伴在轿旁,叫太阳晒的脸上汗津津的,听了妹妹的提议只“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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