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毛一胡病情严重到必须做手术,郝萌钱不够,只有打比赛赚奖金,也是蒋桦在其中帮忙。
关于职业圈的规矩,都是蒋桦给他科普的。
蒋桦帮他挑奖金高的比赛,两人经常切磋。
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尤其是在患难时候还志同道合的朋友。
蒋桦热情,爽朗,大方,真诚,和他一拍即合。
蒋桦从不嫌弃他的野路子打法,没有看不起他为奖金打比赛,在整个职业圈一窝蜂的黑他时,从头到尾也是站在郝萌这一边。
郝萌也以为,蒋桦绝对是和自己一伙的。
李季轩老朋友的那些话,郝萌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全都是真。
但是,也未必全都是假。
他走到酒店外面,停车场里,燕泽靠着车门站着抽烟,他的黑衬衣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指尖的火星明明暗暗,衬的他的眼眸异常明亮。
郝萌走到他身边。
燕泽平时一副纯良乖雅的样子,有时候又坏的让人发毛,说不清是好是坏,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但再怎么捉摸不透,也没有蒋桦给他带来的震撼大。
郝萌想,和燕泽的这个赌,他还是输了。
燕泽大概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现在肯定要毒舌几句。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燕泽并没有讥笑他,只是问:“说完了?”
“给我来一根。”
郝萌道。
反正喝酒酒量不好,不能借酒消愁,也许抽根烟能冷静一下。
燕泽看了他一眼,把嘴里的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里,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吧。”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郝萌也跟上去,坐进副驾。
“你怎么不问我结果?”
郝萌问。
燕泽笑笑:“什么结果都写你脸上了。”
“老实说我现在比较沮丧。”
郝萌道:“你不知道我……我师兄和蒋桦的感情多好。”
“我师父以前常常跟我们说,人呢,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天天烦恼特别多,其实都是自找的。
想要的越多就越烦恼,如果没有什么所求的,就会开心很多。”
他看着车上挂着的毛茸茸的坠子,目光有点怅然:“我师父带着我们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基本上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所以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人,有时候这辈子就可能见一面,不用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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