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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伸手死死的圈住一个人不放,可是后来却又被那人无情的扯开了手;她记得她的进了一家酒吧喝了很多的酒,好像还打了人;她记得自己上了一辆熟悉的车,然后……然后!
!
!
像是被吓醒的,褚唯愿忽的睁开眼睛好似被泼了一桶凉水一样迅速精神起来。
动作利落的差点磕到了头。
庞泽勋也被吓了一跳,盖在她身上的夹克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落在了脚垫上,褚唯愿惊恐的摸了自己一把,衣服好好的穿着,脸上还挂着昨天没卸掉的妆,庞泽勋叹了口气捡起衣裳重新给她盖上,有点自嘲。
“放心吧,就你昨天晚上那种自我保护意识,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褚唯愿尴尬的不得了,她喝多的次数很少很少,更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的酒品是个什么德行,一时有点害怕。
“我……我是对你做了什么吗?说粗话了?”
“…………”
褚唯愿心里更慌了,“打你了?”
庞泽勋玩味的凑过头去将半个身体朝着褚唯愿压了过来,故意引诱似的问她。
“在喝醉了还能对意图不轨的老男人动手的情况下,你依然愿意跟我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他声音很低,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让褚唯愿紧张的快要贴在窗户上面。
看来……梦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人清醒了褪下的盔甲又都随着理智穿了回来,褚唯愿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庞泽勋解释一下自己种种荒唐的行为。
她总不能说,因为我被一个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拒绝了神经失常才跟你走的吧?
这样,不厚道。
褚唯愿试图找点别的话题打破这个场面,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个……这是哪啊?咱俩怎么跑这儿来了?”
四周是一片旷野,只能从渐渐亮起的天光来判断所处的位置一定很高。
像是提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一样,庞泽勋仍是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另一只却替她打开了车门,声音愉悦。
“睡了几个小时,下去活动活动。”
褚唯愿将信将疑的和他一起下了车,因为醉宿头昏昏沉沉的,下了车一接触到冷冽新鲜的空气,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望山坡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虽然到不了山顶,但是在这个半坡伸展出的一大块平台里你能清楚的看到脚下这个庞大的城市慢慢苏醒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自己自小生长的城市如今完整清晰的呈现在脚下眼前的样子,在清晨的雾气里它美的不可方物,就像是一个正在沉睡的女郎慢慢苏醒睁开她的双眼。
褚唯愿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忍不住惊呼。
“好漂亮啊!
!
!”
庞泽勋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抬手帮她把藏在衣服下的头发从后面小心的拿了出来,嘴角噙笑。
“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回来探亲,每天早上他都会带我来这里跑步,这里就是终点。”
那个时候,爷俩每天都提早起来两个小时,跑到这里的时候刚好能见到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