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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怕被江旗听出异样,先平了平呼吸,才问,“这些雇佣兵目前分布都在哪里?”
江旗也挺敏锐的,觉出一点端倪,立刻反问,“不是少爷您派来的吗?”
经过不久前的平叛一事,江旗对姚洲等人的印象有些改观,基本上是当做自己人来看的。
这次来到二零区的一帮人,也有几个上次平叛的熟脸孔,一开始只说是来帮助江旗维稳的,江旗本来就缺人手,没有多想把人留下了。
可是随着这些雇佣兵日渐增多,还在区内四处驻扎,江旗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来找林恩核实。
林恩反应也快,先拿话安抚住江旗,说是自己和姚洲提过的,但落实下去是什么情况要再问问姚洲。
林恩不愿把江旗牵涉进来。
姚洲的手段林恩已经见识到了,江旗一贯忠耿的性子林恩再清楚不过。
现在对林恩来说,能保一个是一个。
林恩挂了电话,呆坐在床上,又把时间线捋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便拿手指去摁。
头疼得厉害,摁也摁不住。
再一回想姚洲昨晚离开别墅时说的那句话,林恩肩膀抽了抽,怒极反笑。
你凭什么和姚洲对着干啊。
林恩心说。
他要你跪着,你便跪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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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在别墅门前停下,距离六点还差五分钟。
林恩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的头发被佣人打理得恰到好处,面容白皙清隽,穿着贴合身量的衬衣和马甲背心,勾勒出窄瘦的腰线,也衬得脖颈修长肩线平直。
一件纯色的质地上乘的大衣搭在他肩上,领口镶了一圈昂贵的貂毛,又显得几分少年贵气。
门廊下面的壁灯往他身上打了一层光,他在门口应该等了一阵子了,车开到他跟前,他才抬眸去看。
轿车里下来一名随从接他,林恩走下台阶,看见车窗里那抹侧影。
待到坐在姚洲身边,林恩脱下大衣放在一旁。
他戴了婚戒,举止间又露出腕表、袖扣,都是姚洲送过他的精细物件。
林恩从前没戴过用过,今天也都用上了。
姚洲眼色微沉,视线久久没从他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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