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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把药瓶往斗柜上一放,进了盥洗室。
等他洗了手出来,林恩仍然坐在窗台边,但浴袍已经穿回去了,正在系带子。
姚洲走到林恩跟前停住,林恩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他仰起头,慢慢地问,“......还做吗?”
姚洲盯着他,而后笑了下,“小少爷,我想听句真话。”
“怕我吗?”
姚洲问。
林恩犹豫少许,才说,“有时候,有一点。”
他没有直接说“怕”
这个字,形容的程度也很轻微。
姚洲伸出手,把他敞开的衣襟给拉上了,用一种林恩从前没听过的,低沉且和缓的声音说,“我和你做个约定。
如果什么时候你说你害怕了,我不会勉强你。”
林恩仰头看着姚洲,嘴唇动了动,脸上神情是讶然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姚洲今晚不打算碰他了,没受伤的左手拽了一把林恩的胳膊,把他从窗台上带起来,说了句“睡觉了”
,自己先去大床的一侧躺下。
林恩也跟着上了床,卧室的灯光随之暗下去。
林恩在被子下面躺了会儿,心跳还是没有完全平复。
他沉了沉呼吸,在黑暗中偏过头去,对姚洲说,“如果一会儿伤口痛起来,就叫我,医生有开止痛药的。”
林恩不会说那些温软的话。
就算是表达好意,也只能借着止痛药的由头。
好在姚洲也已经摸着他的性子了。
止痛药并不需要,自从姚洲十七岁那年提前分化为Alpha,此后不管受多重的伤都没有吃过止痛药。
他将左手摁在林恩的头上,揉了两下算作回答。
动作是随意的,却注意避开了林恩头部受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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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还是低估了一个Alpha的愈合能力。
仅仅一周以后,姚洲肩上的枪伤就接近痊愈了,家庭医生也不再每天上门为他检查换药。
拆线那天就茉莉来了一趟,她提着药箱进入书房,却发现窗边坐着一个本不应该见到的人。
姚洲的这间书房很大,是整个二层最开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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