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大胡推开房门,迎面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络腮大胡嘿嘿地干笑着,一脚把地上的一团障碍物踢开,用生硬的英语说:“两位还是先进来坐坐再说吧。”
奇斯和李鹭都清楚地看到,那一团东西鲜血淋漓皮肉交错,上面沾满泥灰碎草,正是前两天还活蹦乱跳地被李鹭塞下一团炭灰的白猩猩。
这不是演习,再严酷的演习选训也不会弄到把人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的地步。
李鹭沉肃地抬头。
他们站直在一间足有教室大小的夯土建筑,地上染满血迹。
与他们相距六米的对面,一个女人坐在窗台上。
黄种人,很高,也很结实。
她穿着一套全黑色的休闲衣,那衣服比她整个人还要大上三四个尺码,于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好像是偷了别人衣服来穿似的滑稽。
奇斯和李鹭却笑不出来。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和他们是一样的。
她在吸烟,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眉毛纠结在一起,那夹着烟的手势好像是在握枪,那眼神也好像是在盯着猎物。
女人阴沉地说:“你们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和我是一样的人种。
日本人吗?台湾人?香港人?还是大陆人?”
李鹭说:“和你有关系吗?”
她话音刚落,打从斜刺里走出一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也留着络腮的胡子,可是比带他们进来的那个人还要高出半个头,手臂足有奇斯的大腿粗。
他一拳横扫,那力道很猛。
仿佛是突然被一辆装甲车装在耳旁,李鹭的脑袋被打偏过了一边。
奇斯往旁侧挡开,用身体阻在那大汉和李鹭之间,可是还是迟了,李鹭脑袋垂着,身体有些摇晃,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怒气在心中迅猛地燃烧,奇斯却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的生命是对方的筹码,放任情绪激化对他们如今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女人嘿嘿地干笑一下,吐了几个烟圈出来:“好吧,我不多说废话,你们可以叫我弗凯。
本来想上演一出他乡遇故知的戏码,看来是没办法的了。”
“你想说什么?”
奇斯问。
“听说过‘沙漠雏鹰’吗?”
弗凯问。
奇斯俨然是知道的,遇见同行了……
沙漠雏鹰是一个非政府武装,活跃在克什米尔、阿富汗、中东等地区。
他们行踪诡秘,因此在同行内有“幽灵部队”
的称号。
奇斯说:“我知道,但是从没听说过‘幽灵部队’也荡到南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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