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太年轻看不懂。
总之不是妻子看自己夫君的目光。
她的目光中有欣赏,但段锦从小跟着她,对她太熟悉,能感受她眼底深处对赵景文的疏离。
段锦不可避免地感到困惑。
与此同时,赵景文看叶碎金的目光却越来越热。
最后,他的问题都获得了让他信服的解答,他慨叹:“娘子,你真了不起!”
“不怪叶家堡由你来掌家。”
真难得,段锦居然有完全同意赵景文的时候。
且段锦看赵景文看叶碎金的目光,感觉非常熟悉,他自己看叶碎金不也是这样的吗?
从小就是。
以后也是。
永远都是。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
天气太好了,就容易打瞌睡,总之人懒洋洋的。
方城南城门守门的士兵,或者称不上士兵,就是守门的人都缩在门洞里乘凉。
一张破桌子、两条破长凳,一个盅碗、三粒骰子,几把铜钱、几个粗银钗、银镯,就吆五喝六地耍起来。
实在是守门几可以说没事可做——方城进出的人太少了。
他们甚至大上午的就开始喝酒,喷酒气,还为着摇骰子的人有没有做手脚差点打起来。
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持盅的人忽然支起耳朵定身不动了。
旁人道:“你快摇啊!”
那人却道:“什么声音?”
众人这才将心神从小赌桌上抽离出来,细细一听,果然是有些什么声音。
是马蹄?
最先说话的人握着盅从门洞里走出来,站在阳光下,举手遮眼眺望。
远处有烟尘,不知道多少人骑着马正往这边来。
“这谁啊?”
他咕哝,“今天哪位当家的带人出去打食了?”
理论上,他们几个只负责守门,警戒由城楼子上的人负责。
城楼子上的人没示警,应该就没事。
但这只是理论上,城门洞的人想不到,他们躲在门洞里乘凉、喝酒、赌博,城楼子上的人又怎么会认真值守。
上面的人拆了几块门板,又用芦席斜搭个小棚子似的,缩在箭垛根下睡觉,也美着呢。
那人回头吆喝:“别玩了!
有人回来了!”
旁的几个人也赶紧从门洞里钻出来,太阳太大,个个都抬手遮着眼看,果然一股子烟尘在阳光下卷起来,朝着他们卷过来了。
“这谁啊?”
“哪个当家的?”
“怎么还张起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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