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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想往高处走的。
如今,叶碎金就是叶家堡的最高处,是整个邓州的最高处。
“项兄这回都是校尉了,恭喜。”
他说,“定是方城立功的缘故。
所以就是得出去做事,有差事办才有立功的机会。
跟家里窝着,功劳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这么一说,项达脸上的迟疑之色就消失了,只道:“正是。”
家将叶满仓露出羡慕之情,连连搓腿:“可惜了方城没叫我去。
段锦那小子都是校尉了。”
赵景文还没看到那张任命名单,叶碎金也没跟他提过。
项达成为校尉还是刚才叶满仓说的。
他闻言心头一动,又不好直接问自己得了什么官职,只能露出一副赞许的笑容:“阿锦在方城表现得可圈可点。
娘子都看在眼里了。”
项达和叶满仓都点头:“可不是,阿旺、阿全,有福、丰收、来喜,都是校尉了!”
这几个全都是赐姓世仆,都是先前跟着去打方城杜金忠的家将。
赵景文听了,心里更痒痒了,强压下去,交代了明日的事情,平静自持地离开。
他却没有径直回上房去,他想了一下,去了叶碎金的书房。
自新规矩立下之后,书房白日要禀报,晚上要落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
赵景文去的这么晚,书房自然已经落锁了。
他让值守的卫士唤了书童出来,问他:“任命的人名单是不是在书房里,拿来与我瞧瞧。”
小童儿道:“赵郎君稍等,我去拿钥匙。”
待取了钥匙开了门,赵景文拔脚要跟着进去,僮儿却停下脚步转身拦住他:“郎君,书房规矩,不得主人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赵景文好笑:“我又不是别人。”
僮儿却坚持:“说的是任何人。”
卫士还在看着呢,若跟个僮儿计较未免太难看。
赵景文可还记得当初马锦回在南阳的威信是怎么塌台的。
你就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他于是收回脚步,温和赞许:“你做的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余光看到,卫士也松了一口气。
这东西不是机密,今天就誊抄了好几份发出去了。
好些个人手里都有,因为以后要按照身份给这些人发俸禄,眼下更紧要的是还要裁官服,做腰牌、名牌、旗帜、名册……等等一堆事。
僮儿腿脚麻利,很快取了一份出来交给赵景文:“这是誊抄的,郎君拿去吧。”
赵景文直接折起来收进怀里,摸出个银角子给了僮儿,又摸他的头:“你做的很好,要好好守住书房重地,就像刚才这样,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僮儿欢喜,攥住银角子挺起小胸脯:“绝不会!
阿锦哥哥反复教过很多次了,说就算是郎君来了也不可以随便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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