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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摆手,身后的人便合上了县衙的大门。
中门公开判案时才开,平日进出走侧门。
百姓递状子,可以通过衙役,若有冤情要申,也可以击鼓鸣冤。
中门便为其而开。
现在门外还有好奇的百姓,探头探脑,关上门隔绝了视线,才好说自家事。
衙役们识趣地退下。
前衙后府,叶敬仪引着叶碎金往后面去。
叶碎金责备他道:“你也是,她小孩子家瞎胡闹,你怎任她随便到公堂上胡闹?”
其实刚才她连看了两个案子,看到十二娘确实老老实实地在做笔录,才这样温和地责备。
否则,早就拎着这两个训斥了。
别说十二娘是个小孩子,叶敬仪与她年纪相仿又怎样,就连三郎,她的兄长,在她眼里都是孩子。
叶碎金已经活过了一辈子,是被皇子公主们喊“母后”
,被皇长孙喊“皇祖母”
的人了。
所有这些叶家小辈在她眼里,都还是孩子。
十二娘敢在亲爹面前撒泼耍赖,不敢在她六姐面前犯浑,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才没胡闹!
我认真在做事呢!”
叶敬仪也笑道:“她若胡闹,我自不会许她上公堂。
但六娘你这回真的冤枉十二娘了。
十二娘并非玩闹,她是认真在做事的。”
十二娘点头如小鸡啄米:“就是!
就是!”
到了后面厅中坐下,听叶敬仪徐徐道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十二娘干不了枯燥、重复的统计、登记,便撂开了去。
她是叶四叔的老来女,叶敬仪哪敢让她有闪失,既不能将她哄回叶家堡去,便只好哄着她好好待在他身边。
他升堂断案,小丫头就在屏风后面旁听。
听了一回两回、三回四回,居然入迷了,觉得断案是十分有意思的事。
“六姐,你不知道能听到多少稀奇事。”
十二娘道,“我在叶家堡长到这么大都没听到过这么多稀奇事,比话本子还精彩呢!”
叶碎金:“……”
叶碎金正要捏眉心,十二娘却又道:“更有意思的是,一个案情,往往我觉得这方有道理,那方没道理的。
可先生举出律例,却竟然是那方才有道理,这方才是没道理的。
真是稀奇死了,我这些天翻《魏律》,直看得我头昏眼花。”
叶碎金诧异:“你看得进去《魏律》?”
大魏曾强盛一时,《魏律》十分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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