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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摸摸鼻子,化解尴尬,笑道:“小郎忠心,大人定是看得到的。”
这一句倒深得段锦的心。
他拉段和:“走,去我屋里喝酒去。”
从前段锦不需要考虑人际关系这种事。
他自小在叶碎金身边长大,受她偏爱。
自己又生得俊俏,口舌伶俐。
在整个叶家堡都吃得开。
叶家长辈看他是个伶俐可喜的小厮,叶家小辈和他一起长大,当他是玩伴。
管事们都给他面子。
他这样吃得开的人从来不需要特别地去和谁拉拢关系。
说起来,还是赵景文给他上了一课。
段锦会特别关注叶碎金关注的任何人,怎么可能不关注赵景文。
他一直都在观察赵景文,揣摩赵景文。
赵景文在门客、家将中拉拢人心的行为自然落入了他的眼里。
因私心而观察,因用心而细品,待品出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来,也不耻于向自己讨厌的人学习。
人都是有长处的,赵景文若是没点长处,又怎么配站在主人身畔。
但叶府里他真心欣赏的人大多身份高,轮不到他拉拢。
身份普通的人又大多看不入他的眼睛。
反倒是这个入了叶碎金眼里的段和,他瞅着颇不错,有意亲近。
段和与他所想相仿,也很想与这个节度使大人身边贴身的人亲近。
且这人还不是谄媚事人的无用之辈,他虽年轻,却头脑聪明清醒,身手谈吐都属上佳,不输给叶家的年轻郎君们。
便上次方城之战,他的军功也是实打实的。
节度使大人在哪里,段锦就在哪里。
不光议事堂他进得,听说节度使大人的书房,能够不通禀直入的,整个叶家堡便只有段锦一个人。
或者干脆说,整个邓州就只他一个。
如今,想与段锦亲近的可不是只有他。
段锦显然乐意和他亲近,段和岂有不从。
两人相携到了段锦的住处,正碰上叶碎金房里一个丫鬟抱着个包袱来找段锦:“主人叫我们给你缝的衣裳。
快接着,好沉呢,累死我了。”
包袱不小,段锦忙接过来。
府里的秋装前阵子才刚配发下来的。
段和虽然是亲兵,不算是府里的人,因看到很多仆从穿了新衣,也知道。
这送来的,显然是额外的待遇。
他打眼瞅着,段锦显然很习惯于这种超规格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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