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些事儿最后还真是落到了我身上。”
他叹了口气,打开面前的香炉,续上了香饼,“你去忙吧,我自己静一会儿。”
…………
夏彤把方晨做了。
不是黑社会寻仇的那种“做”
。
是不到18岁的青少年不应该懂,但实际上都懂,很多人还已懂了8、9、10年的那种“做”
。
其实这句话应该表述成“夏彤和方晨做了”
。
但这样就抹灭了某人的主观能动性,剥离了独属于某人的成就感。
实话实说,这件事和夏彤的想象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倒不是时长和激烈程度的差距。
而是发生的时机。
在她的想象中,这一切应该始于某个特殊的,将时间分割成截然不同的两段的时刻,像是一场大雨中的拥吻,像是他把她从飞驰的汽车前救下,至少该始于某些独特的对白,像是——“我们留在成都,好吗?”
“好。”
这就是一个不错的节点,他们应该在这时热血上涌,在忽然响起的背景音乐中,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融合在一起。
继而被警察抓走,安上“破坏公共安全”
的罪名。
这样的轰轰烈烈。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们退掉酒店,租了向阳的房子,房子不大,是让方晨觉得舒服的价格。
他们去宜家挑一堆便宜得让夏彤咋舌的家具,在安装师傅来到之前,方晨去楼下买了电钻,熟练地安好,填满整座屋子。
他们打开窗子通风,在温暖的夜晚里,在没有电视机的屋子中,她和流过汗、刚刚洗完澡的方晨沉默地对视。
一切水到渠成,像是设计好的情节,像是没拉手刹的车。
夏彤站起来,把方晨按在胡桃木的餐桌上。
他们买了很大的餐桌,可以用来吃饭,工作,做任何想做的事,就像现在。
餐桌“咯吱咯吱”
地笑着,为找到存在的意义而快乐。
窗户也“嘶嘶”
地倒吸着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并决定多看一会儿。
在这个时刻,房间里的一切都在用他们独有的方式发着声音,只有夏彤和方晨是沉默的,她抓着他宽阔的背,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他们面对着面,却各自红着脸,挪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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