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外出打工,有时候一年到头回不去一次。
孩子们或许经历得很多,虽然没有看过什么听过什么,却懂事得格外早。
让人心疼。
当最后一个学生打扫完教室离开,苏夏坐在破旧的小板凳上沉思。
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帮她取一笔钱出来买成笔和本子,托人邮寄到镇上她去取。
苏妈妈二话不说地答应。
心底有些慰藉,她托腮坐了会才意识到教室是没有窗户的。
有窗口却没有玻璃,横着几根木头条算是挡风,却挡不了越发刺目的光线。
想起上午坐窗边的小男孩脸色的两个红团团,她想了想,准备将教室改造一下。
苏夏把房间里剩余的报纸全部拿了出来,风风火火地跑过宿舍区跑到教室里。
恰逢乔越今天回来的早,拎盆洗了个澡,脖子上搭着一根毛巾往回走。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夏从身边跑过却没停下来打招呼,侧头看了会再歪过去。
唔。
剧情有些不对。
以前乔越严重怀疑苏夏是不是按了一个叫“发现乔医生”
的雷达定位器。
否则为什么每次无论隔多远,她都能热情地冲自己招手。
万年不变的是“乔医生,乔医生!
去义诊啦?”
和“乔医生回来啦?”
两句话。
只要是自己回一个“恩”
,她就能笑得眼弯弯。
要是他多说一两句,这个小丫头的嘴都要高兴歪了,那双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简直就像……
“汪汪。”
学校守门的大黄摇头摆尾地过来冲他打招呼,圆溜溜的眼和那双重叠,乔越放下盆忽然想起一个词。
狗狗眼。
嘴唇勾起一个弧度。
坐了一天很想活动活动,乔越掰了下手腕却下意识往瓦房教室边走。
苏夏把报纸撕成A3纸大小,挨着去糊窗户洞。
糊了一圈后觉得顶上那一层或许也要处理下,可她身高不够,不得不踩在桌子上去贴。
为了采光好一点,只贴一半吧,保护视力人人有责……
苏夏贴得开心,探身出去桌子吱呀作响。
乔越路过门口就站了会,看着那个身影在桌子上踮起脚尖,背着昏黄的光晕跟跳舞似的舒展手臂去够最右上那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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