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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越叹了口气:“出门之前一定要让人知道你的动向,哪怕再重要的事,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这里。
不是我在恐吓,虽然我们在这里是医生,是帮扶者,可对于他们的村落和部落,我们终究是外人。”
他见苏夏一直垂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那双含着泪的眼睛看向自己:“夏夏。
万一起了冲突,这里没有法律,他们要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句话包含太多无奈,可苏夏能读出里面的关切和担心。
她抹了把眼泪,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乔越抿嘴:“我在生气。”
她凑过去,温暖的胸口并没有抗拒自己,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环着他的腰,跟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我看见了割礼。”
乔越顿了顿:“什么?”
“就在那个村子里,由这里帮过忙的一个本地医生执手的。
乔越,我现在满脑袋还能听见那个孩子的哭声,可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沉默了下,最后抬手拍了拍苏夏的背。
“我觉得我当时做的一点都不好。”
苏夏的声音有些抖:“我不能做一个记者,冷静地记录一切。
我也没有冲过去干预,那么多人围着我们,我害怕。”
“那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怎么做?”
苏夏一直揉眼睛,乔越拉着她的手制止。
小姑娘眼底已经通红,再揉下去很容易发炎红肿。
“老实说,我不知道。”
“这边的妇科医生接过一起这样的病历,”
乔越拉过苏夏坐在自己的腿上,环着她的腰:“是一个28岁的妇女,因为生产引发严重的阴【道瘘。”
“她们给她清理干净,再问她还要不要继续保持割礼的缝合口。”
苏夏抬头:“她怎么选?”
“她选择要,所以她们只有给她继续缝合上。”
“这里的女人绝大多数都做过割礼,观念让这里所有人都认为理应如此。”
乔越挺无奈:“她们不是没尝试过宣传,可惜没什么效果。”
“可是,这多疼啊。”
女割问题自从进入国际社会视线,几十年来,多起组织和政【府呼吁推动消除这一现象。
可是在这里,作为受害者的女人却坚持维护“传统”
,甚至问她们想要解锁还是封住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封住。
真的挺无奈的。
“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用自己这双手和脑子,记录下来写下来再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呼吁。”
乔越说的话和她之前的想法迹般有些贴合:“这是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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