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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里,忽然一声巨大的雷声就在屋顶上响起,家中那老旧的冰箱一直都有点嗡嗡作响,往日在夜里格外明显,可此刻,却突然没了声响。
陶道士忙竖起耳朵细听,屋内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刚要放下心来,鼻端却闻到一股浓浓的焦糊味。
不好,陶道士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了客厅,只见那老旧冰箱已经冒起了浓烟,而旁边电视机也开始冒烟了。
他顾不得这些,先冲进房间,将孙子抱了出来,送到屋外廊檐下站着,吩咐他要是听到自己喊他快跑,就赶紧跑出去,到邻居家喊人。
而陶道士自己将院落中几盆原准备收了浇花的雨水端着就冲进屋里,朝着冰箱和电视就泼了上去……
天终于亮了,陶道士疲惫不堪地坐在院子里,看着烧了一半的客厅,直叹气摇头。
消防人员从屋顶爬了下来,“大爷,不是我说您,这种无照的卫星电视您也敢拉,电线什么的都不合格,你家起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卫星器招了雷劈,引起了家中整个电器短路,亏您昨晚睡得不实在,那真要有个万一,还真不好说呢。”
陶道士苦笑,摆摆手,“命里有时终须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消防的小伙是不信陶道士那一套的,可是也不跟他强辩,“您啊,找个合格的电工或者装修公司,把家里的电路重做一遍,可千万不能贪便宜,那样会出人命的。”
陶道士拱手,“多谢多谢。”
送走了消防人员,陶道士收拾家中狼藉忙活了一天,可心中却挂念起阿秀来。
都说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这个小姑娘只怕就是不露相的真人,如今既然他们碰上了,何不拜了这小姑娘为师,要是真的能学到两手,自己这晚年也有了着落,孙子也可顺利的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陶道士心中一片火热,下午四点不到,就拉着孙子出门,往馄炖摊那里去堵阿秀了。
第7章馄炖摊论道
陶道士难得今日没有穿道袍,也没戴墨镜,也没拿竹竿,而是一副常见的邻家老头的模样,穿着一件体恤衫和大短裤,坐在馄炖摊翘首以待。
远远地看见了阿秀背着个大书包走来,忙站起来冲她挥手,“来,来,来,这边请坐。”
阿秀看了看他的脸色,还有那被火燎到的长须,突然很想笑。
陶道士有点发窘,呵呵笑了两声,请阿秀坐下,“是小老儿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高人,还请姑娘宽宥。”
说完,还给阿秀斟茶,亲手端到了她的面前。
阿秀笑笑,接了茶,却没有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她眼神清亮,却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
可陶道士却在她的注视下,觉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有点无处遁形。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思忖了一会,“小老儿今年五十七岁,那天姑娘帮我测的,竟然无一不准,心中非常敬佩。
得遇高人,也是小老儿的福气,不知能否拜姑娘为师,若能学得一两分,也算是我的造化。”
阿秀盯着他看,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年拜师的情景,也想起来师傅的那两句话,“你为何要学?我为何要教?”
这样的漂亮话,陶道士当然张口就来,阿秀摇摇头,起身就要走。
陶道士急了,“姑娘,我也是为生计所迫,我年纪已经大了,也不可能再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我儿子媳妇刚刚去世,只留下这个小孙子,我怎么也得把他抚养成人。
若是能跟姑娘学到点真本事,而不是整日提心吊胆的耍嘴皮子,我也能直起腰来,好好教导他,教他成材。”
陶道士见阿秀又缓缓坐了下来,心中微安,“既然我想拜姑娘为师,今日就跟姑娘说些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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