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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尔复老爷子七七过后,时间已经接近了年底,白泽宇通过陶道士转达了希望请阿秀周末吃饭意思,并直言有事要请她帮忙。
阿秀就带上了陶道士和李同垣,去了白泽宇订好的餐厅。
白泽宇如今哪里还敢小窥阿秀,他特地定了一家私人会馆的最高等的包厢,而且事先提前给陶道士打电话询问阿秀是否有什么饮食忌口之类的。
待三人到了,酒菜上桌,白泽宇也就开门见山,他在这之前已经得了蒯老的指点,跟陶道士打过几回交道,索性也跟着陶道士他们称呼阿秀为先生。
“小先生,实不相瞒,我在北京接手了一个项目。
接手之前,算了无数回,无论怎么算都是稳赚。
可是接手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两条人命。
因为是烂尾项目,我们接手过来时,就等于说把原来业主和客户的矛盾都接到了手里。
本来我们的心态就是安抚安抚再安抚,务求花钱买平安。
谁知道在谈判过程中,一位客户心脏病突发,当场就挂了。
顿时外界就传出了我们殴打客户致死的负-面-消-息。
而家属因为想得到更多的补偿,坚持说是因为我们态度不好刺激到了对方,才导致心脏病突发死亡。
其实这事我们是真冤,我们奔着顺利接手再重新操盘的目的去的,光是现金就投了3个多亿进去,准备用来解决债务和纠纷的遗留问题,根本就是捏着鼻子听凭客户投诉那一堆烂事,可是就这样,客户一激动,挂了,现在全成我们的罪了,你说我冤不冤?这是第一桩,第二桩更离奇,因为原来开发商计划是商务居家两用楼,我们就在原有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新主题,亚洲第一休闲商务港。
这样一来,原有的设计肯定要做一定幅度的修改。
可是工人进去一批病一批,换一批再进去,还是生病,有一个大白天的在楼上游荡,居然“失足”
从已经安装了窗户的高层摔了下来。
搞得工程队死活都不肯再进去。”
白泽宇为了表示欢迎,上桌就自喝了三杯,此时提到了北京这个工程的糟心事,接着酒劲儿打开了话匣子,简直滔滔不绝,哇哇的苦水。
阿秀就听着,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安静的品尝着菜肴。
而陶道士不时同情地敬他一杯酒,李同垣则被3个多亿的数字吓到了,两眼瞪得老大,全神贯注的听着白泽宇吐糟。
难得今晚这三个人跟他都没有利害关系,白泽宇索性把接了这个工程之后的乌糟气一吐而尽。
等他说得完了,阿秀也基本上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抿了两口清茶,“银行现在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白泽宇郁闷了,“每天给他们的利息就得有十多万,他们能不高兴吗?”
阿秀失笑,要是放在平日,白二少装也得装出个豪气冲云霄、肯爱千金轻一笑的谱来,今天估计是没拿他们当外人,才说出这么肉疼的真心话。
“行,我跟你去北京看看。
像你这样的风水案子,不光要调整建筑物的风水,还要调整相关人事,包括日后重大谈判的人选,日期,着装,地点等。
这个案子的风水,我收你一千万,日后每次后续重大事项择日等,一日十万。
我的规矩逢十取一,这个收费里,我只取一成,剩下的九成你可以用你们集团的名义捐助给有需要的人、慈善机构或者环保机构,只要给我看凭证就行。”
白泽宇倒是第一次碰上这样收费的,原来他以为一千万是她要留下的那一成,觉得有点多,但听她这么一解释,又觉得实际到她手里的只有一百万,又觉得少。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会不会太少了些。”
李同垣差点把筷子吓掉了,这是一千万啊,又不是一千块钱,他居然还嫌少。
陶道士忙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他一下,端着点,别给先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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