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着他,还是……六年前吧。”
那真的是太久没见了,难怪她不知道乔溦的中文名字。
洛望舒听着听着,耳根就慢慢热起来,垂下眼睫安静地喝着牛奶,心跳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乔溦为什么会一直不愿意回国,他觉得自己也许、大概、可能、或许……就是让乔溦继续留在国外的原因。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他又是要在国外冒险闯一闯,过了两年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喝完东西,沈阿婆带着洛望舒在别墅里闲逛,无论是纷繁别致的收藏品还是装饰性的纹饰浮雕在外面都难得见到。
洛望舒听沈阿婆讲了这么多和自己隐隐有关的事情,耳朵热着热着就开始麻木得没什么太大感觉了:“冒险是指什么?”
他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来的画面就是电视节目中的热带雨林。
“那可真是有点了不得了。”
沈阿婆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她既然和乔溦母亲的关系不错,那对乔溦也就不仅仅是保姆的感情了。
正巧这时候走到乔溦房间门前,沈阿婆把门推开,示意他进来。
“我记得,还有那时候的照片才对。”
乔溦的房间里陈设品不多,但是胜在小巧精致。
意大利工匠以手艺精湛驰名,洛望舒看着陈列架上的一排排工艺品才真正体会到“精湛”
一次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艺术方面,他们总能将杂乱无章上升到难以望其项背的境界。
“来,就是这张。”
靠近门边有一列玻璃壁柜,有一层上摆放着已经空去的相框,沈阿婆用手指着里面的唯一一张照片,对他说。
“这还是他刚成年的时候,他爸爸的朋友在巴西旅游时无意拍到的。”
洛望舒凑过去,望进去看清照片的下一秒就不由怔住。
这张照片的主角是一对父子,手里举着淘到的宝石饰品,对着镜头咧开嘴角,笑得格外灿然。
他们占据照片大半张的空间,身后是兜售宝石的当地商贩。
然而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却是那个从他们身后经过的高挑男人。
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刚刚步入成人阶段的小青年。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胳膊上的肌肉没有如今这样结实,可是线条还是同样的明显漂亮,双腿被包裹进一条贴身的暗色长裤里,既笔直又修长。
那时候的乔溦,头发要比现在稍长一些,脑后绑着一个低低的马尾,发端由于快步行走向后微微扬起,不仅没有显出丝毫的女气,反而使得面部的深邃五官更加精致几分。
展露给镜头的那张侧脸锋锐冷漠,在酷暑里俨然像是覆了一层的冰霜,不近点滴的人情。
他就像是人群里的一个行色匆匆的异类,身上透露出一种锋芒内敛的桀骜不驯,穿街而过的模样活像一只姿态优雅却危险感十足,并且没有丝毫破绽的金属豹子。
“那一年他拿到了巴西的两处矿脉,还有非洲的一处金矿,年纪轻轻的就靠自己硬闯,把他爸爸高兴坏了,非要把这张照片摆在这里。”
沈阿婆笑着说。
“但是他自己不太喜欢,其他照片都带走了,单把这张留下来。”
矿脉?金矿?
洛望舒被这两个名词砸懵了,嘴巴由于惊讶微微启开,眼睛睁大起来,眨了两下,看向沈阿婆:“……他,是做什么工作?”
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条以前看过的新闻,标题是:小伙负债逃难非洲,尝遍冷暖终成身价千万的金矿老板。
沈阿婆也惊讶起来:“你不知道?”
洛望舒使劲摇头,他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乔溦在意大利还有其他工作的,没想要询问过具体是什么工作。
“他前几年刚从他爸爸手里接管家里的企业。”
沈阿婆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起来,把他往前拉了几步,指了指宝石工艺品,下面有着简单明了的缩写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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