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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直接送她一颗十八克拉大钻戒,人家保不齐立刻就跟你领证了。”
沈挚被他这一说,脑中又忽然间想到在民政局的办公室里,他们坐在桌子前签字,结婚证上红红的照片,两个人挨在一起笑。
麻蛋……不能想不能想,口水都要出来了。
“你小子能不能给点靠谱意见了,特么领证还早的很呢。”
沈挚红着脸拨弄手里的小野花,脸上不自觉的带起甜蜜笑意,“必须既高大上又要显得别致有内涵,还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用心,让人一看就有的感觉。”
周顶天往狠狠白了一眼,“你怎么不说还必须贯彻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呢。”
当下沈挚就一个暴栗揍了过去。
“呵呵,要我说,沈队你怎么不问问小郎呢,她不就是个女孩麽。”
周顶天摸着脑瓜笑笑,“她再怎么样也比我们糙老爷们懂女人啊。”
沈挚一想也是,郎雪贤虽说能吃了点,硬件设备还是个纯纯的女人。
而他们口中的小郎,此刻正在女厕所外面清洗。
中午吃了两碗牛肉面,衣襟不小心溅上汤汁了,原本是黑乎乎的几滴,现在被水一冲,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她闷头用自来水冲洗着,没发现身边来了人。
馒馒将午饭的餐盒丢进厕所边的大垃圾桶,走到水池边洗手,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才算是引起了身边人的一些注意。
郎雪贤发现是她,原本就纠结的脸更红了,脑袋垂的低低的,不停用打湿的纸巾擦拭脏污的衣衫,没一会破掉的纸屑就到处都是。
她自觉丢脸臊的不行,手忙脚乱的用手集起那些纸屑,正尴尬呢,忽然旁边的人说话了,随即一块白色的小手帕递了过来,“需要吗?”
郎雪贤有些吃惊,不是因为现在竟然还有人用手帕,而是,这个空降兵美少女竟然会对她出手相助。
“拿去用吧。”
馒馒将手帕放进她手心,软软的,却感觉那么烫手。
“谢谢。”
她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
“但是弄脏了我可赔不起的。”
看着她的样子郎雪贤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她故意恶劣的说。
然后就看到馒馒背过去的身影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看着她的眼神,郎雪贤忽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卞小姐,你来诸云是为了锦上添花,我们只是这里的小市民,惹不起省里的大神。”
她攥紧了手心的帕子,“如果你只是想要玩玩,放过沈队吧,他是个普通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外表不一样,他心里很脆弱,如果你离开了,他会受不了的。”
馒馒眯起眼看面前一身狼狈的女子,她双眼看过来的光却很有神,“是谁给你的权利为人打上标签,你叫我大小姐,那么我是否也可以用一个词语概括你们?”
“好人、坏人、贵人、穷人。”
她摊摊手,“世界简单多了是不是?好人就去找好人,坏人就去找坏人吧,对吗?”
听她这样说了,郎雪贤竟然无言以对,她完全没想到卞馒馒会这么能言善辩,一时间竟然僵在原地无法反驳。
“小姑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小时候老师就教过这个道理了,不是吗?”
等到人走了以后,郎雪贤展开那块手帕,纯白色的复古款式,粉色锁边,只绣了一朵小小的四瓣花。
“小姑娘……她在喊谁呢。”
馒馒走出洗手间,她并不会在意一些陌生人的言论,他们看到的和她看到的并不是一样的风景,她无法控制别人如何的观感。
就如同乞丐百分百就是假的,富豪身边的女伴百分百就是小三,先入为主会抢占大脑的高地,所有人认为这就是正确的。
“不过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走过那个人常在的办公室,偶尔有人对她的驻足表示好奇,放缓了脚步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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