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
不过见浑身除了这一处留下痕迹外,嘉玉忽然觉得她想法很龌龊。
她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应该知晓他是个温润端方的君子,如今事出无奈才做那种事的,怎么可能故意占她便宜。
而且他还是左恒明的亲弟弟,当年她嫁给他半年,他说只当她为亲妹妹,就从始至终,都不曾碰她一下。
他俩人一母同胞,怎么可能是借机占便宜的人。
温热的水包裹着四肢,嘉玉轻轻喘了口气,白嫩的胳膊靠着雕着牡丹花样浴桶边沿,她再度谨慎的往四周看了看。
再此确定没人后,嘉玉红着脸,做贼心虚将手伸出,洗掉残留的粘腻。
艰难的沐浴洗发后,她换上柔软精致的亵衣,青竹取出毛巾火笼烘干头发,嘉玉躺在床上,她放下挂在银制西葫芦帐钩上的乳白色床幔,躬身退下。
铜制的孤鹤观月烛台亮着两只小臂般粗壮的红烛,隔着床幔,光落进来,平添了几分朦胧氤氲的美丽。
嘉玉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今日分别时他递来的瓷瓶,瓷瓶是细口大肚的白瓷,上面简简单单一株荷花,栩栩如生。
光是瓶子,已经难得,嘉玉想着太子说的话,偷偷想了半晌,最后轻轻将瓶赛拿掉。
一股淡淡的香冒了出来。
望了它半晌,她挤了一点到指腹。
可最后到底这药膏还是没抹进去。
嘉玉将玉瓶塞在床褥下,拿绣着喜鹊登梅的锦被紧紧捂住了脑袋。
不用擦,明天应该也能不疼吧。
冷月越升越高,皎白的清辉洒在飞檐斗拱处,寂静沉默的深夜中,一道仿佛是错看的黑影在窗棱前闪过。
嘉玉睡觉不喜欢人在屋里守夜,大丫鬟都睡在旁边的暖阁中。
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模糊中似乎梦见什么,仿佛有个男人坐在她床头,一眨不眨地凝眸看她,她含糊一声,旋即梦境更深。
“表妹,今日的洞房你可满意?”
床榻旁男人骨节分明的撩开她额间碎发,弯腰柔声问道,两人隔着两寸不到的距离,温热浓厚的呼吸全洒在她嫩白面上。
这自然是等不到她的回应的。
他缓缓笑了下,大掌一路往下,最后挑开她的亵裤,用手指试了试。
“为夫就知你不听话,不会乖乖的用药的。”
说话间,他再度从怀中摸出个青色瓷瓶,乳白色的膏状物体抹在带着薄茧的指腹间,然后他掀开被子。
此事终了,他望着她长着唇的浅浅呼吸的睡眼,低低的笑了声,鼻头蹭着她的脸颊说:“看见了吗,今日的被衾是我亲自选的,大红的石榴被褥,床幔也是红的,绣着你喜欢的花纹,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吗?”
说着间,他的手深入被衾中,找到她的软嫩的小手,紧紧交缠。
“满满,今日为夫的表现你满意吗?”
话落,他定定的望着她,轻声回道;“该是不满意,毕竟,我忍的浑身都疼。”
月色越来越深,宅院中的轻声呢喃伴着经久的风声,遥遥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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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感觉说不出来,腰肢已然不酸软了,那处的不适也削减泰半,但葱白的指节紧紧攥着被衾,她望着空荡平整的拔步床。
昨夜……
昨夜什么都没有的。
她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的脑子要听话,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要想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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