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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微服来的,没从大门进,没什么人知晓,只说有事要见小姐。”
管家见嘉玉脸色不太好,忙添补道。
嘉玉松了小口气:“那他在哪儿?”
靠着池塘的湖心小亭四角雕刻展翅的瑞鸟,染了红漆的圆柱直挺挺的稳立着,垂下的素白色虾须帘随风轻轻摆动。
嘉玉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又理了理裙,这才朝着湖心小亭过去。
掀开珠帘,她敛衽准备行礼,还没弯腰,背对着他的少年猛地后退一步,身形微微朝右偏过去。
太子很高,嘉玉在女孩子间算不得矮,但他依旧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唇瓣恰好到她发间。
他往右偏,嘉玉下意识伸手搀住他,两个人身体微错,他又是背对她,结实硬朗的右后背十分偶然的撞上她左胸绵软处。
嘉玉顿时浑身一颤,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这感觉远比那天来的激烈,所有敏锐触感集中于某一点,远比在无数点上放大来的更加让人心慌。
太子却似乎并没发现他们的失态,只竭力立直身子,按着额头□□了声。
嘉玉见了,顾不得羞涩了,担忧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太子立稳身体回头,对着嘉玉轻轻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是那,未全解,影响身体,刚才立的久了些,所以有些不稳罢了,有没有撞到表妹?”
他一脸光风霁月,坦荡磊落,嘉玉心道那只是个意外,摇了摇头说没有。
只不过又小声说:“殿下既然身体不太好,便应该在东宫中好生调养,今日怎么来臣女这儿了?”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浓密发髻中那根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上,眸中的晦暗翻涌一闪即使:“孤来看看你,你可好些了,昨日的药用了吗?”
“好多了。”
嘉玉努力让她看着云淡风轻些。
太子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垂下,她的耳垂圆润小巧,如今沾染上粉色,像是用海棠花做的汁水,细细涂抹过。
真让他恨不得放在唇齿间,温柔的舔舐轻咬。
“那便好。”
太子轻声说道。
嘉玉的眸光望着湖面上粼粼波光,纤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一截袖口,她犹豫地说道:“殿下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不必挂心。”
太子听了,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
不过他声音太小,嘉玉没有听清,轻声地问了句:“殿下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接着打开放在石桌上雕刻蓍草纹路的香楠木小箱,笑着说道:“这些是孤从库房中挑选的一些首饰,表妹喜欢吗?”
嘉玉的目光跟着望过去,太子的手掌宽厚,他动作不紧不慢的拿出香楠木小箱中做工精致的小匣子,一一在嘉玉的眼前打开。
云脚珍珠卷须簪,玉镶红宝石簪子,赤金缠珍珠耳坠,白银缠丝双扣镯,样样精美绝伦,巧夺天工,不似人间凡物。
嘉玉本来很喜欢今日买的那根簪子,但是看见眼前的首饰,忽然觉得若是将那根簪子放进来,它会自惭形秽的。
她挪开放在它们身上的眼神,轻咬着唇瓣道:“殿下,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臣女不能受。”
小时候她们关系好,逢年过节,彼此之间也会互赠礼物,但那时他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王府小可怜,送的也就是些新颖但不值钱的东西。
可今日这些东西,每一样都珍贵非凡,价值高昂。
他的东西她不受,左恒明的倒是受的痛快!
天知道,只要一想到她曾经顶着平王世子之妻的名头,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太子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他说:
“既然表妹不喜欢,孤重新回府库中挑一挑,一定能挑出表妹满意的,那时再送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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