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隔着一扇屏风传了过来,嘉玉手指用力扣住浴桶的边沿,她想说好些了,但是不敢开口,因为一张唇便是抑制不住的□□声。
“嘉玉,怎么不出声,有问题吗?”
没等到嘉玉回答,他再度低声问道,嗓音牵挂。
嘉玉觉得她快疯了,从始至终,她的意识都清醒的,可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很快就要失控了。
太子还是没等到嘉玉的回应,他在屏风外走了两步,担忧地叫了两声嘉玉。
浑身泡在水中,嘉玉的额头和露出水面的肩都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太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状皱了下眉头:“孤去宣太子。”
他转身往外走。
嘉玉浑身软软的,听了这话,却猛地伸出手拽住太子的一截衣袖,她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乌黑的发丝还在滴水,晶莹的水珠划过她的额头,顺着面颊一路往下。
“不、行。”
“可是,你……”
太子话未说完,像是想通嘉玉的顾虑般,他的脸色踟蹰起来。
纠结半晌,太子再度扭过头,他望着嘉玉,脸色微红,低声问道:“可孤帮忙?”
嘉玉想说不用,但她唇瓣刚动,一丝难以言说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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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隔出的小浴室中,满地的青砖上撒着薄薄的水珠。
嘉玉累极,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虽然酸软无比,身体内的燥热和空虚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纤白的指腹按了按眉心,嘉玉拢了拢松松盖在她身上的男子玄衣,再然后,一双袖长的大掌出现在她的眼底,骨节分明的指间捡起件素白的单衣,然后是鹅黄色的对襟襦裙,罩在襦裙外的厚纱。
“我出去穿衣。”
他将她的衣物堆在软塌尾上,嗓音微哑地叮嘱道。
嘉玉头也不抬,只轻轻的嗯了声,只听见极轻的脚步声响起,而后声音越来越小,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闭了闭眼,宽大的男子外袍下伸出一截凝霜般的手腕,取过一侧的衣物。
在软榻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物,嘉玉双腿刚落在地上,婀娜的腰肢不由一软,她咬着牙费力站稳,拍了好几下脸,才从屏风后往外而走,行走时,她努力让走路的姿势看着毫无异常。
太子衣冠整齐,他坐在鼓凳上,修长的手指中端着浮雕彩绘的珐琅茶杯,微微垂着眉,听见脚步声响起,抬眸望去。
嘉玉看见太子那手指,顿时想起放在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的场景,她深吸口气,尽可能的云淡风轻:“殿下。”
太子的眼睛眯了眯,待看见小姑娘脖颈处那一截红润的皮肤后,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今夜,孤……”
他猛的起身,踟蹰又犹豫。
嘉玉赶忙挥了挥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是乐安公主她。”
说到这,嘉玉皱眉,改口问道:“太子今夜不顾陛下的旨意,陛下他……”
她担忧道:“陛下可会因为此事责罚殿下?”
太子摇了摇头:“父皇脾气虽暴躁,但并非寡恩冷清之人,你不必担心,大不了就是被父皇骂上一顿。”
定定的望着太子,嘉玉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太子一贯体贴温柔,说喜不说忧,她只在几场宫宴中见过陛下,对陛下了解不深,可按照朝臣的评价,陛下分明阴晴不定,脾气怪异。
而且,卿安被陛下过继的两年中,因他脾气温和善于忍耐,处理政务天赋异禀,陛下对他颇为满意,从未有苛责。
如此一来,许多目光在储位上的宗室子弟这才暂时歇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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