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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匆匆洗完脸,坐在梳妆台前让青竹帮她挽发,脑中过了一遍好的和坏的结局,又咬唇问道:“太子抱着的女子外面可知道是谁?”
青竹垂眸,给嘉玉髻上插入一只镶珍珠芙蓉玉簪:“好像不曾。”
嘉玉轻轻松了口气,这还不算太坏,太子若是只抱回一位姑娘,还可说是少年风流,若让人知晓太子抱回院中的姑娘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平王世子的前妻。
大安民风开放,和离改嫁司空见惯,但也没和离后改嫁给小叔子的。
“陛下可说了如何处置太子。”
青竹摇了摇头:“不知。”
嘉玉皱了皱眉,威远侯府如今属于无权无势的末流勋贵,在普通人中,名声很能唬人,但朝中却并没有什么权势,这种事也是插不上话的。
但想到太子为何才有此次的危机,嘉玉坐立难安道:“青竹,我们去见见侯爷。”
青竹应是,她望着满脸忧色的小姐,那句“昨夜太子抱的姑娘是不是小姐”
最后没能问出来。
小姐和太子都是守礼之人,若是真如她想那般,也定是乐安公主使了肮脏的手段。
沈其安和嘉玉是亲兄妹,但行宫中,院落的划分按照性别,否则人多混杂,未婚的儿郎和贵女又有许多,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也是来的恰好,嘉玉刚到沈其安院落门口,刚好撞见大步往前意欲出门的沈其安。
“嘉玉,你不是说今日不用我带你去骑马的吗?怎么过来了。”
沈其安笑道。
“大哥,我有事给你说。”
瞧见嘉玉一本正经的表情,沈其安的笑容收了收,他带着嘉玉进了正厅,然后望着她问道:“是不是和太子的事情有关。”
嘉玉点了点头,正要问太子的形势如何。
沈其安坐在玫瑰交椅上,先嘉玉一步道:“嘉玉,这事大哥也不清楚,不过事到如今,你最好和太子保持距离。”
“大哥也知道,你小时候和太子关系亲密,但如今他是太子。”
沈其安见她脸色不好,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大哥不是让你们一直保持距离,太子这事若是平平稳稳的结束,大哥也不会限制你们往来,毕竟也是你的表兄,我的表弟。”
沈其安心知他这番话说的很直白,就是直接告诉嘉玉现在太子局势不好少来往,等太子局势好之后再弥补感情,当然了,若是太子从此一蹶不振,那只能继续少往来。
他自私吗?当然自私,而且平心而论,从前太子还是平王次子时,他们两人关系不过泛泛,但自他为太子之后,对威远侯府的确是颇有照顾。
太子是个宽宏雅量之人,他心中也不想太子出事,可既然太子已经出事,可不要将威远侯府牵扯其中。
“嘉玉,你听大哥说……”
话未说完,嘉玉直直打断他:“大哥,恐怕这件事和威远侯府有扯不掉的关系。”
“什么意思?”
沈其安凝眉问道。
嘉玉苦笑了声,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告诉沈其安,当然避开了她中□□太子替她解毒一事。
太子抱回院中的姑娘是她,或许能够遮掩过去,但也可能很快公之于众,而身为威远侯府的大小姐,她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她个人,还会影响整个沈家,因此她不能瞒着兄长。
沈其安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最后额冒冷汗,哐当一声跌坐在交椅上。
“大哥,今日这事是嘉玉拖累家中了。”
嘉玉歉意道。
沈其安闻言,有心说她两句,怎么能惹怒乐安公主,但一想到李鹤洋,也是他们全家看好的如意快婿,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瞪着眼睛望向横梁。
叹气道:“这事也不怪你。”
“那太子……”
嘉玉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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