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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恪咧开一口白牙,“走着!
快去帮爷把电视打开,灯光调暗!
唱两只老虎,最重要就是气氛!”
“得咧!”
塔莎和伊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找萧筱问清楚,被人拉到一边忽悠去了。
段默言再次倒了杯酒,表情平静得好像跟周围格格不入。
戴眼镜姑娘的身份是段默言的看护,她见段默言好像又要喝酒,急忙蹲下来对他小声地道:“段先生,请别喝了,毕竟身体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段默言扭头看向一脸诚挚的小护士,阴恻恻地问:“我看上去在买醉?”
妈的他这段时间不过想多喝点酒,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操他丫的要他们付钱了吗?他们就从哪看上来他是在“失恋”
?他的字典里有这两个字吗?说了分手就说明合不来,合不来就没必要将就。
她把她孝然哥当宝贝似的,把他这个男友视若无物,他脑子抽了才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失恋”
!
瞧她刚才那表现,多洒脱,跟雷小竹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是不是意味着,雷小竹爱他,她,不爱他?
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眼镜姑娘柔声道:“不管是不是买醉,你还有伤在身,不能多喝。”
“连你都知道心疼人。”
段默言话音未落,大屏幕上已经闪现了画面,欢快的前奏响得特别清晰。
瞧瞧,现在她还跟严恪唱两只老虎了,多有趣。
那会儿小鸟依人的劲儿,多招人疼。
待会她是不是也要依一依严恪?让他也疼她一疼?
段默言状似嘲讽地喝着酒,却没发现自己额上的青筋已经暴出了。
萧筱有些木讷地与严恪坐在两张转椅上,愣愣地拿着话筒。
上一次她靠在那男人的怀里,在他的宠溺与包容下,满溢着幸福与喜悦等待着唱这首歌,现在呢,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在他打碎了刺青的回忆后,她要打碎这场回忆,让他们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不堪吗?
萧筱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盯着已出字幕的画面,只觉眼前发黑。
圆点从五个消失成三个,严恪还转头指了指,示意要唱了。
萧筱机械地点点头,僵硬地举起话筒。
圆点只剩下一个,她张开了口,咽喉的第一个音节已准备发出声来。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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