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鱻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叹了口气:“你先听我说。
”
“不是那样的。
”
贺兰山笑了:“什么不是那样的?”
“你初恋一点也不喜欢你,甚至都没把你当朋友。
”
“哪怕他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意,都不会这么伤你。
不喜欢就不喜欢,但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讲话?”
“还有,真的没有必要在意那些人说的话,因为他们一点也不重要。
”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余鱻打开后备箱捣鼓,语气波澜不惊,“刚才聊到一半我手机不知怎么坏了,开不了机。
借别人手机拨了几通都打错,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号码。
”
“有些话想让你快点听到,所以我过来了。
”他把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车程说得跟下楼买菜一样轻松,“到你家楼下才发现你灯暗着,所以我就没上去,还以为你睡了。
”
他提出几个大袋子:“我这回给你带了点那边的特产,这些都是个头小的,大件的还得邮给你。
”
“嗝……嗝……”
余鱻一转身,发现贺兰山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大傻子,不停打嗝。
余鱻被他吓着了,有些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找纸巾,无果,便一把脱下西装外套,揉成一团往他脸上蹭,皱眉道:“你生气了?”
这手劲大的呦,是在给大猩猩擦眼泪吧。
“没,”贺兰山被擦得直躲,“谢谢……”
“嗯?谢我什么?”
“你是……唯一……一……一……一”
他不仅打嗝,还磕巴了。
“唯一一一一什么?”
贺兰山破涕为笑:“我……你等等……我现……在说不……出……长句……”
他听到余鱻的几声隐隐低笑。
惨了,这下他真的像个傻逼了,狗屁清冷人设崩得稀烂,哭相大概还丑。
贺兰山的心情很微妙,就像在麻辣烫里面吃到颗甜汤圆。
余鱻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很久以前,他曾把初恋说的那段话跟爸妈说过,也跟一些朋友讲过,他们的反应都是初恋说得很对,让他改。
余鱻是第一个没那样对他说的人。
他是唯一一个。
而贺兰山不知道的是,余鱻原本想告诉他:“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值得爱,但是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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