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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之后,黎荀歉意地说道:“屹天,我只能把你当作弟弟……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看不起我,所以才想离家出走……”
“荀,我才是那个要向你道歉的人。”
周屹天说着,握住黎荀抓着膝盖的手,“我说过很多伤害你的话,对不起。”
“屹天……”
“哥,”
周屹天突然改口,就像他小时候,总是跟在黎荀屁股后面转悠,叫着黎荀哥哥,“我很庆幸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现在以同样,不,是更慎重的心情爱着尚诚,希望你能谅解我的任性,我是不可能放开他的,一辈子都不会!”
黎荀无言地注视着周屹天,他比谁都了解周屹天执着的个性,一旦认定某件事,就不会轻言放弃。
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黎荀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谢谢。”
周屹天微微一笑,收回手,说道:“如果你想离开那个人,我随时都会帮助你。”
“不……”
黎荀苦涩地一笑,“我和皓染的事,是任何人都插手不了的,不过我很高兴你有这份心意。”
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似乎重新开始认识彼此,两人又说了很多话,黎荀告诉周屹天,周皓染已经知道尚诚在东帝当老师的事,但他什么话也没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周屹天安慰了黎荀,让他放心,之后才送他离开。
“怎么还没有回来,便利商店应该就在前面……”
周屹天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他和黎荀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时间,现在一看表,尚诚都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
周屹天朝便利商店的方向走去,一面留心路过的人,以免和尚诚错过。
尚诚失神地走在没有人迹的小巷,步履凌乱,背也微微驼了,眼睛深陷在红肿的眼眶里,就像失明的人那样,没有一点生气。
尚诚似乎忘记了该怎么哭,该怎么发出声音,穿过一条又一条宽敞或拥挤的道路,然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缓缓地停下脚步。
眼前是车流不息的马路,马路对面是一个住宅小区,黄色的围墙高高的,一栋栋十几层的高级公寓比邻而立。
尽管是不同的地方,但是尚诚对这种类型的公寓很有印象,因为他的父亲也住在这种公寓里……
从育幼院里出来后,尚诚一边自学教育课程,一边试图寻找到父亲,他离家出走十三年,一直音讯全无。
好在一位育幼院的老师说,曾经在东市郊区的地铁站里,碰到长得很像尚诚父亲的人。
听他买票时的口音,像是彬东人,不过还没来得及上前搭话,对方就已经搭地铁走了。
在三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寻找一个平凡的中年男人,实在是大海捞针,但是尚诚不愿意放弃,他守在郊区的地铁站里,每天一站就是四、五个钟头。
终于有一天,在下班的高峰时期,尚诚看到了那个男人,和记忆中父亲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不再是削瘦的高个,而是身材较胖,脸孔也是阔了出来,不再穿着白色汗衫短裤,而是西装笔挺,手里拎着皮革公文包。
邋遢又不顾家的男人如今变得精神奕奕,和中学生一起挤着地铁,也不见辛苦的样子。
不敢直接上去打招呼,也不想让父亲就这样走掉,尚诚只好跟在他后面,大约五站路后,父亲下了车,一边打手机,一边朝旁边的水果铺走去。
他买了菠萝和杨桃,然后才走出地铁站。
地铁站往北十分钟,就是一个很时尚的住宅小区,眼见父亲就要进去了,尚诚正想上前的时候,有一个牵着宠物狗的女人,从另一边走来,和父亲打招呼,“老公,今天回来得好早。”
“那当然,女儿生日,要早点回来庆祝……”
父亲的声音一点都没变,不同的是,不是那种冷漠的腔调,而是充满喜悦。
“呵呵……”
女人还想说什么,因为尚诚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们,不由好奇地问:“这年轻人怎么回事,老盯着我们……小偷啊?”
女人有些不悦地向父亲抱怨,尚诚想要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父亲回头,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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