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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渊挂了电话,大步朝外跑去,一阵风似的样让霓月的人不明所以。
九姐一连两天看到反常的乐渊,心里的怨一点一点加深。
但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妈妈,还是没表现出来,面色从容地给姑娘们一人发了一支便宜唇膏。
剩了一只,是她给琮玉准备的,没想到没送出去,不过没关系,暂时没送出去而已,只要琮玉还在这趟街,她迟早能送出去。
乐渊把车开到一百六十码,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小痞子和琮玉逗留的服务区。
他下了车,踩着碎石子坑,赶进服务区的小商店,塑料帘子啪的一声被掀开,闭着眼蜷在双人墩子上的琮玉进入他的视线,她的胳膊和小腿受伤了,嘴唇灰扑扑的,眼角也有一个结了血痂的小口子,在嫩白的肌肤上十分醒目,看得人心里发怵。
小痞子在一边哆哆嗦嗦地站着,脸也白了。
乐渊走到琮玉跟前,蹲下来,还没说话,琮玉睁开了眼,看到是他,嘴一撇,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地哭。
乐渊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心里乱七八糟,其中最强烈的一种情绪是愧疚。
琮玉一哭,眼角的小口子又开始流血,沙得她喊疼,乐渊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凶她:“别哭了!”
琮玉哭得更大声了。
乐渊没办法,声音软了些:“你哭不疼吗?”
琮玉的语气掺杂着大量的委屈和埋怨:“疼死算了!”
乐渊也说:“疼死算了!”
说归说,但也还是用消毒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她反抗,不让碰,他就摁住了她的两只手,硬是给她消了毒。
琮玉的火爆脾气立刻发作,也不对乐渊委屈了,歪着嘴瞪着他,好像他是仇人一样。
乐渊看她好多了,站起来,问小痞子:“怎么回事?”
小痞子不敢说,怕乐渊怪罪。
还是小商店的老板娘告诉他:“这姑娘太俊了,上厕所的时候被俩外地人跟进去了,幸亏她叫的声音够大,我们听见第一时间就跑过去了,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小姑娘好像被吓到了,又缺氧了……”
听到这里,乐渊的脸色已经过于难看了,声音像雪山峭壁的冰锥子一样刺骨:“人在哪儿。”
“我们拦不住……”
“从哪儿走了?”
老板娘跟店里人相视一眼,不想找麻烦的样子。
乐渊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的不容拒绝满满当当:“往,哪,走,了。”
老板娘不敢瞒了:“往姜措……”
“开什么车。”
“白色的,丰田威尔法,车牌号那小伙子拍了。”
老板娘说着指了指小痞子。
乐渊扭头往外走,跟小痞子说:“照片发我,看好了她。”
小痞子后知后觉地答应了声,再看乐渊已经开车走了,赶紧把照片发给了他。
乐渊一边开车,一边从副驾驶座位底下抽出一根铁棍。
他车开得很快,本以为要到姜措派出所找人调路况监控了,没想到那辆丰田威尔法晃晃悠悠,一点也不着急,还没到姜措县内,正好省了他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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