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推给我,企图道德绑架。
费佳低着眉眼,低声地叫:“樱溪酱。”
从樱溪到樱溪酱,他的语言往肉麻的方向进步了。
“人家惠君长得可爱,而这个异乡人,”
我恶劣地说道,“长得丑。”
其实费佳的美貌不输于太宰,并且由于病弱而有种濒临破碎的美感。
“你敢说他长得丑?你这个愚蠢的凡人竟敢说他丑?”
伊万的脸扭曲了,身上也散发出骇人的杀气,“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我要撕——”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费佳在看他。
所有的诅咒都被伊万不甘地咽回了肚子里。
费佳又转过头看我:“樱溪酱,好看。”
“你就算夸我是地球球花,我也不会收留你的。”
我摆出了油盐不进的态度。
他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失落,依然在看我。
那双紫红色的眼眸轻阖,上下睫毛相触再分开的时候,仿佛掀开了时间的篱墙,吞没现实。
我在他意味不明的微笑中,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樱溪小姐,”
重新开口的伊万已经整顿好了情绪,他用一副威胁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不收留他,我就把你离婚的事告诉刚才那个少年。”
“!”
我已经脑补出伏黑姐妹追到异能特务科,对我盘根问底的场景。
尤其是伏黑惠,大概率还会自己去找太宰要说法。
伊万一甩长发:“我现在就去说。”
“请问,”
我牵起费佳的双手,态度良好地问道,“你想要一个家吗?”
伊万:“……”
费佳响亮地回答:“想。”
“这个家既不提供饭,也不提供卫生纸,还需要你洗衣拖地擦玻璃,刷鞋修补倒垃圾,这样的家,你也想要吗?”
“喂!”
伊万不爽,“别太过分了,他是病人。”
“想。”
费佳还是想。
“行吧。”
我只好答应明天晚上来接他出院,总算让伊万满意了。
要说费佳失忆了,我不太信。
要说这两人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我更不信。
但无论怎样,我都不想让伏黑姐弟再参与我的人生。
他们被好心人收养,读书上学,毕业后再做份自己喜欢的工作,遇到喜欢的人,各自成家,过完幸福平静的一生,才是我这个圣诞老人的孙女,真正想送给他们的礼物。
第二天上午,我不顾坂口安吾的挑三拣四,草率地结束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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