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笑:“也好。”
夜里吃饭的时候,江流萤悄悄跟乔颜说:“你弟弟一定是惹你生气了吧,不然你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开手。”
乔颜瞠目,以为她是有爱饮水饱,没想到还能体察民间疾苦。
江流萤挑块精肉夹进她碗里,说:“我就是在外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其实稍微一想就能想出来了。”
乔颜说:“是闹了一点矛盾,觉得累了。”
能让她喊累放手的矛盾,可不仅仅是一点矛盾。
只是跟人说话,留人余地,了解得太多,彼此透明,反而不好做朋友。
江流萤主动岔话题:“那小丁呢?”
“提起她,那就有意思多了。”
乔颜对这话题明显更有倾诉欲:“她跟我爸朝明过要了一笔赡养费,一次结清,以后不再纠缠。”
“厉害厉害,那你爸爸要小心,万一她卷款逃跑,你爸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啊,听说最近两个人成天为钱吵架。
总数原本就不多,还要一会儿分成两块,一会儿分成三块,放你放他那儿都不行,两个人各有各的主意。”
江流萤拍手笑,说:“这下可好了,不用你做手脚,他们俩先斗起来。
现在铁定是一个死死盯着钱不放松,一个死死盯着钱想拨出来。
就怕还是有后患,最后来找你要钱。”
“可我没有啊。”
乔颜一摊手,满脸无辜:“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明过那儿,我就是买个花还要借他卡来刷。
他又是个铁公鸡,轻易不肯吐钱的。”
“你真的假的啊?”
江流萤咬着筷子直乐。
乔颜摆手:“不想管,真的不想管,倦鸟各归林吧。
幸好明过这人有一点好,板起脸来的时候大家都怕他,我想能震住一时是一时。”
乔颜做好了一切与以往生活断去联系的铺垫与准备,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法律上。
只是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总觉得还有一份缺失着,让她隐隐不安。
她于是重新坐起来,一条条拨着脑中的思绪找出那个头,后来不由自主在手机上翻出乔恒名片的时候,才知道是缺少了哪一步。
她掐着他晚自习下课的点给他打电话,与下午那次比,这一回说起话来更加熟练有条理。
她不想吵架,所以听到乔恒炸起来的声音时不由皱起眉。
乔恒问:“你这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吧?就因为段雨溪?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自由恋爱,什么又是热恋和失恋?”
乔颜掐着眉心站起来,摇了摇放在身边的小床,声音不大但清晰道:“我不懂,我跟你姐夫是奉子成婚,我还没有恋爱过就选择对恋爱负责了。”
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恒被自己说过的话呛得哑口无言,隔片刻才笑起来道:“随便你,都是大人了,做事都成熟点,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乔颜说:“你的话就不够成熟,我永远是你姐姐。”
“算了吧。”
乔恒冷笑笑:“我就请你最后一件事,你那一半你拿去,虽然你不缺这点,但我也不会占你一分钱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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