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绒毛线是半斤一大把,一把五绺。
杨县长送来的竹筐里原来足有五斤,茂菊给杨老爹织的围脖用了不到半斤,竹筐里确实还剩下许多。
林子踌躇了好一阵子才道了谢,从筐子里拿了一把子线出来,那松松软软如雪的手感让小姑娘露出害羞的浅笑。
接下来趁着晒浆布的时间,大家开始两人一组开始卷线球,林子和竹子显得分外的小心,因为两个姑娘的手都比较粗糙,不时就会从毛线上勾扯出细线,每当这时便会发出懊恼的低呼。
点了麦子和种完萝卜以后就清闲了许多,男人们看天好就把陈粮弄出来翻晒然后碾米磨面,女人们除了照管猪儿更多人投入缝制冬衣棉鞋的大军中,常常看到五六个大婶大娘端着针线筐子,坐在屋檐避风向阳地里一边聊天一边纳鞋底。
这个头胎娃儿没怎么折腾阿祖,别人的孕吐一类的毛病她都没有遇到,只是变得更加嗜睡,特别是暖暖的太阳地里。
手里的鞋底才纳了还不到半行,便迷迷糊糊的靠在竹椅里睡了过去,茂兰从她手里小心的把鞋底取了出来,把针插好线挽起来,才拉了薄被盖在她身上。
周围的人也已经见惯不怪,该纳鞋的纳鞋缝衣的缝衣,只是闲聊的声音被压低了许多。
母子两个白天睡得饱,夜里就比较精神,杨茂德见儿子一到晚上,就在媳妇肚子里拳打脚踢闹腾的欢,便饶有兴致的捧了书说是要胎教,一本唐诗三百首已经读了大半,不知道培养出来了几分文人气质。
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认得了他的声音,每次杨茂德一读书就显得特别兴奋,直折腾得阿祖皱眉呼疼。
十一月里送过油,杨茂德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阿祖的熟人,就是胖胖的龙婶子,要说双凤的龙家也就这一个熟人,阿祖见她来很是高兴。
龙婶子带了自己缝制的一套秋衣和一坛子酸菜,不是四川这边的泡酸菜,而是北方用白菜腌制的酸菜。
见阿祖大着肚子,她也显得十分的开心:“幺妹儿现在习惯了吧?”
依旧改不了的蹩脚上海口音。
“龙婶子放心,我好着哩。”
阿祖含着笑点头。
“哎呦,会说我们这边的土话了啊?”
龙婶子舒了口气也收拾起原来的腔调:“你怀了娃儿也算是在这边生了根,我也就放心了。”
在上海的时候龙婶子住得离阿祖家有些远,两家远不如阿祖与隔壁孙大娘的关系,但是这次回来四川却受了她非常多的照顾,阿祖很是感激。
而这时节提了东西上门,杨茂德就拿她当正经亲戚看待,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两天,茂梅一有空就凑到她身边打听外头的吃食。
龙婶子自然比阿祖见多识广,两天里头便不但教了茂兰腌制酸菜还教她用黄豆制大酱,把黄豆洗净用清水泡一夜,然后放入锅中煮软煮熟然后捞出来沥干水,注意保持棵粒完整是为了下一步好裹面粉。
把黄豆完全裹上面粉,再放入有簸箕里摊开,用棉布盖上放室内发酵三四天,等黄豆表面长出一层白毛就是发酵成功了。
龙婶子说做好做将的时节是十月刚入秋的时候,现在天气凉了遇到雨水天容易长绿霉,于是发酵的簸箕被悬挂在土灶上方的屋梁上,煮饭的时候生了火温度能高一些,缺点就是豆酱颜色没有自然发酵出来的黄亮。
等发好豆子就放到太阳地里晒到半干,然后加温盐水、糖、花椒粉和八角香叶粉搅拌均匀装入缸里,上面浇一层香油盖上布放太阳底下晒大半个月,早晚用筷子搅拌一下,等颜色变深香味
浓郁就可以收藏到阴凉地封存了。
“等吃的时候,舀出来下锅跟辣子炒一下,烧菜香得很。”
龙婶子笑咪咪的说:“我回来光吃炒菜不够味儿哩,莫几天就想吃一顿红烧豆腐,早晓得你也爱吃我就带一罐子过来。”
龙婶子没等到黄豆发好就走了,杨茂德打发了两个人送她,并给了一袋五十斤的苞谷,一方十斤的腊肉和一壶十斤的香油,这分人情可是不轻,算是给阿祖做足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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