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点头道,“姚姑姑还真是肯帮忙,想得这么周全。”
当她们俩来到屋里打开包袱时,发现有一个陌生的荷包。
樱娘好奇地打开来瞧,发现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荷包的碎银子,有些傻眼了。
招娣可从来没见过银子,何况还这么多,“大嫂,这得有五六两银子吧,也就是值五六千文钱哩!
这是谁把荷包落在咱家的包袱里了?”
樱娘还没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啊,丢了荷包的人得多着急啊,这么些银子哩。
又不是知是谁丢的,咱们怎么还给人家?”
樱娘心里还在想,要不要把这些银子给昧了?不行啊,昧钱就是昧良心啊!
她仔细地瞧着荷包,看着上面绣着花纹和字,心里咯噔一下,“这哪里是人家丢的,这分明是姚姑姑故意塞给我的,你瞧,上面有一个‘簟’子。
姚姑姑名叫姚玉簟,这不是她的,又能是谁的。
当时我和伯明收拾包袱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个荷包,前日晚上姚姑姑来与我叙话,肯定是趁那个时候偷偷塞进来的。”
招娣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又瞧着荷包上的字,虽然她不认识,但觉得这个字好看,“姚姑姑人好,名字也好。
她之所以要偷偷地塞进来,肯定是担心直接给你,你是不会收的。”
樱娘叹道:“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咱们都有手有脚,可不能白收人家的钱,到时候咱们多织几件好看的线衣送给姚姑姑吧。”
伯明哥几个把各个屋子都转了一遍,大概要在什么位置起炕头已经心里有数了。
他们来到屋里准备开始来绕线,因为知道这次买了好些线料回来要织线衣,不把线绕成团可不行。
他们见樱娘和招娣围着桌子看着这么一些碎银子,可是给惊着了,都睁着大眼要惊呼出来。
樱娘连忙嘘声,“你们别大声张罗,这是姚姑姑偷偷塞给咱们的钱,别让人家听去了。
有了这些钱,叔昌到时候订亲给彩礼,还有成亲时的各项花费就都有了。
就这样还能剩下一些哩,咱家再攒攒,到时候再给季旺说亲。”
季旺听了直脸红,“我才不要娶什么亲哩!”
伯明摸了摸季旺的头,“哼,傻小子,你还能一辈子不娶亲,再过两年,怕你自己都等着急了。”
樱娘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剩下的铜板,给他们一人二十文钱,“这是给你们的零花钱,平时见到什么想买的,就自己买吧。”
她又起身去箱底拿出一千文钱,递给仲平,“这些钱你拿着,你和招娣也有自己的小家,买个小东西都要过问我和伯明也不好。
招娣还有五十来日就要生了,你们给孩子买些东西,孩子的棉袄是做好了,但是棉鞋和棉袜可都没准备好哩,买些料回来做吧。
待招娣过生辰,再给她买只银镯子。”
招娣忙道:“大嫂,我真的不要。”
樱娘故意生气道:“你还听不听大嫂的?哪怕不听我的,也要听仲平的,到时候仲平给不给你买我就不管了。”
招娣没辙了,乖乖地应道:“好吧。”
樱娘又想起一事,“明日我想去一趟镇上,问殷管家要回我这半个多月的工钱,算起来也有七百文钱哩。
伯明,咱们俩一起去吧,要回了钱,然后就一起去蒋家村找泥匠来起炕头。”
伯明怕樱娘去要工钱会撞上甄子查,可别又被欺负,肯定是要陪着一起去的,“好,除了要回工钱和请泥匠,咱们还要顺便把牛车还给舅舅哩。
从镇上过时,咱们给舅舅家捎个两斤肉和几包糕点吧,总是借他家的牛,可不能白借,何况咱们怕是经常要去乌州的,以后还得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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