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伯明为季旺挡了几下,季旺的胳膊仍然没躲过。
叔昌躲在地窖时,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躲起来,不能让哥哥和弟弟为他扛,所以他就爬了出来。
待他来到前院,见哥哥和弟弟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脑袋嗡嗡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仲平见叔昌出来了,朝他直吼道:“要是季旺的胳膊折了,这辈子我都饶不了你!”
叔昌吓得一下扑在季旺身边,哭道:“四弟,都是我不好,我……”
他还未说完,被伯明大声喝住了,“你别碰四弟的胳膊!
你大嫂说他可能是脱臼了,已经找郎中去了。
好了,你别哭了!”
伯明坐在地上感觉头晕得很,听叔昌这么一哭,他的头则更疼。
樱娘刚才跑出去时并未关院门,邻居们全都跑到院门口来看热闹。
招娣气得正要去关门,梁子来了。
招娣只放梁子一人进来,然后准备把院门关上,可是院门已经被那群家丁踢坏了,根本关不上,招娣只好挥手赶他们走。
梁子见伯明哥三个都被打伤了,自责道:“都怪我回来晚了,否则我也能帮你们扛几下。”
伯明一脸的轻松,“你没来正好,否则连你也跟着一起受伤,又何苦呢。
他们十几人,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时樱娘已经把郎中找来了,郎中摸了摸季旺的胳膊,这一摸他就知道是被打脱臼了。
郎中酝酿了一会儿力气,然后用巧劲给他推上。
季旺疼得嗷嗷直叫,一家人看得都心疼。
推上后,郎中见他们哥仨个全是鼻青脸肿的,就回家给他们拿药去了,不仅有敷的草药粉,还有熬着喝的草药。
叔昌见季旺的胳膊推上了,才放了心。
这时,他突然一下跪了下来,抹着泪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四弟,因为我糊涂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上了这种事,让你们操了这么久的心,今日还被打成这样。
大哥,你就惩罚一下我吧,否则我心里不好受。”
伯明叹道:“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你想我怎么惩罚你,莫非也要抽你几棍子,难道我们刚才还没被抽够?你快起来吧,跪着忒难看。”
叔昌怕大哥见他这样心烦,只好赶紧站起来了。
其实樱娘知道,甄子查带人来闹事,主要还是为了她不该瞒姚姑姑的事,正好这次把旧账和新账一起算上。
因为甄子查说了,他一个月前就知道银月和叔昌的事了,只不过懒得管。
若不是今日得知了姚姑姑的事,甄子查估计也懒得追究叔昌的事。
樱娘怕叔昌心里包袱太重,便安慰道:“叔昌,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也并非全是你引起来的,其实也有我的缘故,甄子查早就对我看不顺眼了。”
樱娘也不好将实情跟一家子人说清楚,姚姑姑的事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她没有细说这件事,就扶着伯明进了自己的屋,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只当伯明一人的面说比较好。
招娣来给仲平和季旺脸上敷药,叔昌则去厨房做晚饭。
樱娘先打水帮伯明的脸洗一洗,再仔细看看他身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樱娘对伯明不想有任何隐瞒,就将甄子查找姚姑姑的事说了,“其实这件事怪我,与三弟并无多大干系的。”
伯明听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甄家不记恨叔昌就好。”
刚这么想,他又想起姚姑姑的处境来,“那姚姑姑岂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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