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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查见李长安这么护着姚玉簟,丝毫不为他刚才说与姚玉簟有旧情的话而生气,这还真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心里暗道,还没瞧出来,这个姓李的心胸竟然如此开阔,都快可以海纳百川了。
甄子查笑着反问道:“我和她有无旧情,难道你不该仔细问一问她?”
他对挑拔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很感兴趣。
李长安哼了一声,“我已问过,她哪里与你有什么旧情,只不过你厚颜无耻死死纠缠她而已。
她刚才跟我说了,她已嫁做人妇,定当从一而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李家虽然世代是生意之人,并未有人当朝做官,但我李家与朝中几位大臣也是有交情的,我家在京城的银庄曾经还为朝庭给西北驻防军拔过银两的。
但凡我托人参你们甄家一本,你当圣上真的能容忍你们甄家如此在外作恶?”
甄子查脸色郁结不太好看了,他听家丁说姚玉簟在李府,他还没来得及打听李家的根底,就上门来了。
这世上姓李的可多着去了,他没想到这一下便撞上了开银庄的那个李家。
他以前在京城就听说过李家的,据说家财雄厚,与朝中诸多大臣有来往。
他上门来调戏李家的人,若真的被人往圣上那儿参一本,来个抄家什么的,他们甄家可就完了。
他再一想到他爹,他爹不动用家法打死他才怪呢。
甄子查这下怂了,“李大哥,你可别生气,我真的只不过是来叙叙旧,可并未有丝毫不轨之心。
既然她不承认与我有私情那就算了,就当我一腔真情付流水了。”
甄子查说着就带着一群家丁们灰溜溜地走了。
尽管他心有不甘,可此时他实在不敢惹怒李家。
李长安见甄子查就这么走了,也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之人,才一摆出家世就夹着尾巴走了,看来还算是个识相之人。
李长安再回到正堂时,他见樱娘与伯明还是一脸的忧虑之色,便爽朗地笑道:“你们俩莫再担忧,那个姓甄的怕我托朝里的人参他甄家一本,已经给吓跑了。
你们就在我府上住个两日,到时候回了家也不必害怕,他若再敢纠缠你们,就来找我,我定会托人参他们甄家。
一个已解甲归田的员外子孙敢在外如此目无王法,还真是胆大包天!”
李长安说话时瞧了姚姑姑一眼,意思是,你瞧,我帮了你的朋友,刚才我误会了你,你可不许生气。
姚姑姑当然懂他的意思,只是浅浅一笑,然后低头喝茶。
李长安说完就进书房了,姚姑姑带着樱娘与伯明去客房。
樱娘觉得不好在此打扰,推辞道:“姚姑姑,我和伯明已在客栈安顿下了,真的不需在你家歇息。”
姚姑姑瞅着樱娘,“你还跟我客气啥?他都说让你们住两日了,你们可不能不领情。
再说了,你们这一回去,若是路上不巧遇到了那个姓甄的,岂不是这戏白唱了?”
樱娘觉得也是,虽然住在李家,她与伯明都会有些不自在,李长安也不是好客之人。
但是为了不露马脚,还是乖乖住在这儿吧。
姚姑姑派府中小厮去樱娘落脚的那个客栈取回他们的行李和牛车。
虽然西北街本不许有牛车过的,可是李府的人出面,也没有人敢管。
到了吃晚饭时,姚姑姑命人在客房里摆上宴桌,她与樱娘、伯明一起吃。
“樱娘、伯明,没能把你们当成上客去正堂的宴桌上吃饭,你们可别放在心上。
他们李家就有这么一个规矩,女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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