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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挤出了笑容朝伯明灿烂一笑,她穿在里面的肚兜早已湿透,若不是伯明搀着,她随时都有栽倒在地的可能,可她硬是撑着爬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伯明寻了块石头,扶着樱娘坐了下来。
这时樱娘身子虽然发虚,但比刚才好了许多,至少心不悸,胸不闷,只不过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无论伯明说什么,她都带着笑容答话。
伯明被她蒙骗了,以为她只是体力不支累成这样的。
到了佛云庙,樱娘忽然不敢让空玄给她把脉了。
以她现在这身子的状况,不要说空玄了,哪怕随随便便的一个郎中都能瞧出问题来的。
若是能医治还好,伯明会静下来为她熬汤药,陪着她一起养病;若说不能医治,她觉得伯明肯定会比她还要脆弱,比她还要先垮掉。
伯明见樱娘站在大佛面前仰望着,迟迟不肯跟他去后院找师父,便与她一起站在佛前,虔诚地拜了拜。
这时伯明的大师兄过来了,伯明见樱娘望着佛像发呆,也没有打扰她,便与他的大师兄去另一间屋子里说话去了。
樱娘望着佛像发呆,其实她心里是在寻思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该让伯明知道她病得很严重么?
她虽然不知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但她冥冥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会渐渐不支,她好害怕说不定哪一日就这么痛过去了。
她见伯明被他大师兄叫走了,她赶紧一人走到后院,去敲空玄的屋门。
虽然樱娘没有伯明来佛云庙这么勤,但她至少一年来一次的。
如今都二十个年头了,空玄对樱娘也早已熟知。
空玄一见樱娘这神色,就顿觉不妙,感觉她精、气、神皆极虚。
过了好一会儿,伯明从他大师兄屋里出来,见樱娘已经不在佛前,他便往后院走来,只见樱娘站在一棵菩提树下流眼泪。
伯明跑了过来,“樱娘,你这是怎么了?”
樱娘身子一滞,“伯明你来了,你快给我吹吹,刚才有一只小小的飞虫好像飞到我眼睛里来了。”
伯明根本没多想,扒开她的眼皮仔细瞧了瞧,虽然啥也没瞧见,他还是好一顿吹。
“难道是已经飞走了?或许刚才只不过碰了一下我的眼睛,并没有掉进来。”
樱娘拿出手帕子擦了擦眼泪,笑问,“你不会以为我哭了吧?”
伯明抬头瞧了瞧菩提树,“我还纳闷呢,你并不是佛家弟子,平时也不爱看佛书,更没有潜心参悟佛理,怎么会站在菩提树下午缘无故伤怀呢?释迦牟尼佛当年在菩提树下觉悟,莫非你也悟出什么禅机?”
樱娘撅嘴道:“瞧你,嘴又犯贫了。”
伯明嘿嘿笑着,拉着她去找师父。
空玄为樱娘轻轻把着脉,再细观了她的手掌及神色,很沉静地对伯明说:“她只是因长期没干重劳力,若突然爬山或干重活就会有些心慌气短,只需煎喝一些补气的药就行了,平时再多活动活动筋骨,并无大碍。”
伯明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听空玄如此说,他满心欢喜起来,只要樱娘身子无大碍,能与他相伴到老就好,这可是他最期盼的事啊。
当他们俩走出空玄的屋时,空玄看着樱娘的背影,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手里不停地拨弄着佛珠,嘴里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回到家后,伯明心情愉悦,跑去厨房烧水,然后端过来给樱娘泡脚。
“你平时上山少,现在肯定腿酸,多泡泡脚解一下乏能好许多。”
樱娘已是一身汗,说:“我想先洗个澡。”
“不行,你得先泡半个时辰的脚,然后再洗澡。
你刚出一身汗,急着洗澡会惊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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