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自然是男人不得纳妾,女人们都眉开眼笑的,她们别的不太懂,但这一条是懂的,虽说已经纳了妾的不能将遣送回去,但年轻的男子以后就只能与妻白头偕老了。
年轻的男子和想纳妾还没来得及的男人们心里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说甚么,皇上都能做得到的事,他们敢不遵从?
其二便是科考,新政一出便有一群怀才不遇的青年热血沸腾,以前靠举孝廉出仕为官,其中很多都是有猫腻的,没有门路没有靠山的人是没有啥指望的。
现在有了科举,人人都可以去考,考试公平公正,对他们来说如何都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这一日,李妍躺在徐澄的臂弯里,说:“皇上,五十条新政皆颁布下去了,各地已经开始旅施行新政,至于适不适用,百姓从中到底是得了福还是遭了祸,这得靠皇上微服私访才能知晓个真切,全凭那些官员上道折子可不行。
皇上整日呆在宫里,容易被蒙蔽的。”
徐澄嗤笑一声,“你是惦记着出宫去玩,可别打着为百姓着想的旗号。”
李妍讪笑,“游山玩水只是顺便要做的事,体察民情才是重中之重嘛,这个臣妾懂的。”
徐澄落唇于她的肩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说:“好,听你的,待朕将手里几件要事办了,再立骁儿为太子,让他监国,咱们再出去,你再等个五日。”
听说只需等五日,李妍一阵兴奋,一下翻过身子,趴在徐澄的身上,对他又亲又咬的。
徐澄被她撩拨得情兴意浓,正想要好好折腾一下她,却见她忽然蹙眉,然后下了床,对着盥盆一阵呕吐。
宫女太监们全都惊了过来,以为李妍是着凉感风寒了。
徐澄是读过医书也会把脉的,他一面叫人去找太医,一面轻握李妍的手腕。
片刻之后,徐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皇后,五日之后咱们不能微服私巡了。”
“为何?五日之后臣妾就不吐了,喝三日的药就能病消全无。”
李妍还在原地转了一圈,“皇上你瞧,臣妾的身子骨好着呢,打转都不犯晕。”
徐澄忙把她拉在怀里,“别转了,把朕的孩儿转晕了可不行。”
“啥?”
李妍惊愕地抬头问。
徐澄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说:“别怕,你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这一胎肯定也能顺利地生下来。”
徐澄以为李妍是害怕了,其实她是吓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生孩子。
在她眼里、在她心里,珺儿和骁儿就是她的孩子,现在肚子里竟然再多出一个孩子来,她一时没法接受。
这时张太医和贺太医一起来了,只不过是一个喜脉而已,连徐澄都把得出来,他们俩自然更能把得出来。
当李妍听他们一再肯定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时,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摸了摸肚子,还啥也感觉不到,但她心里忽然有了忧愁。
她怕有了自己与徐澄的孩子,对珺儿和骁儿就没有以前那般疼爱了,人都会有些自私,对自己的孩子偏爱一些在所难免。
接下来几日,她被徐澄照顾得很好,整个后宫的奴才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万一皇后肚子里的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凭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他们肯定会没命的。
令李妍纳闷的是,徐澄之前说要立骁儿为太子,但这几日却没再听他提起。
夜里,李妍依偎在徐澄的怀里,问:“皇上,虽然咱们不能微服私巡了,但太子还是要立的,这是迟早的事,皇上难道在犹豫?”
徐澄用手摸着她的肚子,说:“骁儿体弱,最近苏柏虽然一直在教他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夫,他也有很大的长进,但是以他这样的身子骨离朕心里所期望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朕想缓一缓,待你这一胎生下来,若是公主,就立骁儿为太子,若是皇子,朕觉得有必要再等个几年,看他们兄弟俩谁更适合为皇,再定夺不迟。”
李妍忙道:“臣妾这一胎肯定是公主,皇上不必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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