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上戴亦莘开的超跑,沿着环城公路一路吹风,风实在太大,太阳又晒,中途他的帽子被吹飞,气得他直骂戴亦莘:“你是不是又看网上的旅游攻略了?真是有病!”
他的脾气只得到戴亦莘的笑,他便不想再理会对方,可是下车的时候,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被晒红的脸颊还是忍不住咬紧牙。
晚上住在森林公园附近的别墅,大概是位置离森林公园太近,吃晚餐的时候,来了一位意外访客——松鼠。
霍佑青从未近距离接触过野生动物,隔着玻璃门与访客对峙,讨好性质地试图投喂,结果把松鼠吓跑了。
“啊,走了。”
他遗憾出声,身后忽然传来第二人的声音,“你可以摆点食物放外面,应该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它会过来吃。”
霍佑青转过头,不太相信地问:“真的吗?”
“不确定,你可以试试。”
戴亦莘点了点桌上的餐盘,“你先把你的晚餐吃完。”
霍佑青将信将疑地放了食物在门口,但他总想着那只松鼠,隔三差五就要起身到门口看一下食物有没有变少。
爬起来次数多了,躺在他旁边的男人便躺不住了。
一把扣住人的手腕,将其压回身下。
霍佑青被迫出了一身汗,最可恶的是戴亦莘似乎觉得他晒红的脸颊很有意思,吻总是落在上面,还嘬,疼得他眼泪直落。
他并不是一个会逆来顺受的人,吃了疼总要回击,几巴掌打回去,挑着眉问:“你带药膏了吗?明天估计要肿。”
回应他的是更为汹涌的吻。
重新洗了澡之后,霍佑青姿势古怪地再次去了门口,他本没抱什么希望,就是睡前再来看一次,结果发现他放的盘子里面食物少了大半,不由得兴奋起来,他想跟人分享这个消息,可发现周围只有戴亦莘时,话咽了回去。
也许打得还不够狠,戴亦莘的脸没肿,只是有很淡的指印。
他手底下的人对着这张脸个个胆战心惊,他本人则是十分坦然,一点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还牵着霍佑青的手去了剧院后台,一一跟演员打招呼。
两个人都没有合照,戴亦莘从不跟外人合照,霍佑青则是因为脸被晒脱了皮,不好意思去合照。
他早就知道戴亦莘如今的财大气粗和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本领,可当他发现今晚的音乐剧观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为之一惊。
他们坐在视野最好的VIP室,全面的落地窗尽收舞台场景,除此之外,房间还有高清屏幕,实时转播放大舞台,镜头清楚到演员脸上的细纹都可以看清。
犹豫半天,霍佑青还是跟身边的人说了声谢谢,戴亦莘回视他,琥珀眼在调过光线的房间更像兽眼,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唇瓣摩挲而过,似笑非笑说:“这句谢谢待会再说也行。”
落地窗被震得一晃一晃,他满脸是泪,恨问对方:“为什么?”
戴亦莘咬他耳垂,力度大到几乎要把他耳朵咬下来,“你知道为什么。”
他哆哆嗦嗦被逼着看向舞台,他不知道台上的演员能不能看到他,就算看不到,他也觉得自己无处藏匿。
爱上音乐剧,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音乐剧演员,他的父亲在一次演出爱上他的母亲。
他是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偷偷把戴亦莘公司的文件转卖给他人,卖的价格是他的自由。
原来被发现了啊,霍佑青含着泪笑,笑自己的愚蠢,戴亦莘是把所有重要东西的密码都设为了他的生日,但不意味着戴亦莘不防着他。
他报复戴亦莘,戴亦莘也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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