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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和饼一起吃呢!
那怂狗倒好,只吃肉,不吃饼。
人还不如狗!
贺长恭又气鼓鼓的。
不过转念一想,狗是她的狗,自己却不是她的人,顿时又平衡了。
沈云清心说,那贺大要是你爷爷辈的,你还得叫我一声奶奶不成?
那也就算了。
但是反过来,她可不想认个爷爷。
又走了五六日,京城越来越近了。
六娘喝了一口水道:“累死老娘了,回去老娘要躺一个月。”
沈云清也是这样的感觉。
以后她就做个宅女,坚决不出远门了。
浑身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我吃饱了,”
贺长恭放下碗筷站起身来道,“妹子,我有些等不及,明日一早我要先进京了。”
进京复命之后才能回乡守孝,他着急。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再有荒山野岭,顺着官道就进京了,想来也没什么土匪山贼,她们也算进入安全地带。
沈云清郑重谢过他。
贺长恭本来想和她再说几句,但是考虑到她是寡妇,要避嫌,就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个客栈应该是附近最大的客栈,想到要进京见上峰,贺长恭喊小二送热水进来。
他得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一些,京城那些粗人,听说看人下菜碟。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给王爷和世子丢脸。
隔壁那女人,每天晚上都得洗澡,浪费那么多水。
这要是在缺水干旱的西北,能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今日,他也得奢侈一次。
贺长恭把自己收拾利索,已经很晚。
进浴桶的时候,他特意放低声音,因为他听到沈云清让海棠吹灭烛火。
他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想起小时候母亲帮自己洗头,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忍住,不哭,祖母和娘会伤心的。
忽然之间,他听到了外面有人蹑手蹑脚地上楼……
沈云清也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
睡在脚踏上的刀哥咬着她的被子往下拖,瑟瑟发抖。
沈云清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另一只手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她晚上是和衣而睡,就怕出危险。
刀哥这条怂狗,前爪死死扒着她的小腿。
沈云清听到窗户纸被捅开的窸窣声,随即一截闪着火星的香头被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