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着众人兴奋的模样大喊道。
“人救不回来,赔你二十两便是。”
“那怎么,也得多赔二十两才行。”
李二的声音,被众人抢钱的喧嚣声盖了过去。
沈云清去了李二家,进了产房。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屋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哭声。
片刻后,沈云清从屋里出来,淡淡道:“生了,母女平安。”
跟来看热闹的众人都齐声夸赞沈云清医术过人,医德高尚——都收了银子,能不说好话吗?
沈云清抱起刀哥,淡定离开。
李二听说生了个女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二十两银子啊!”
早知道,就再添二十两银子,娶个新妻了。
赔钱货,又生了个赔钱货,屋里那个丧门星,装了一肚子赔钱货!
沈云清才不管李家内部,李家和外面闹得一团乱。
闹得越乱,她越高兴。
她这个人,就是心眼小,见不得坏人顺遂。
过了几日,赵景云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协调的,沈云清也不感兴趣。
对她有意义的是——
贺长恭开始吭哧吭哧地砌墙。
不过很显然,砸墙容易砌墙难。
砌墙是个技术活。
贺长恭每日从羽林卫回来就开始干,干了四五天,那墙还没砌到沈云清腰高呢。
六娘打趣道:“我看这是舍不得砌上吧。”
沈云清只假装没听到。
自李二媳妇那件事情之后,她现在有了不少患者。
因为对于一个大夫来说,个人品性这件事情,到底没有治病救人来得重要,尤其是升斗小民,活着都不容易了,管不了那么多。
最重要的是,沈云清医术足够能打。
不过沈云清现在只每天下午接诊,因为她早上还得睡懒觉。
制冰那边,贺长恭又来送了一次一万两千两银子,说今年基本上到此为止了。
不过这次,他死活不收沈云清的银子。
“妹子,我打算十月就回临州。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给家里带的,我帮你带回去。”
“啊?”
沈云清愣住。
现在都九月了……家里人应该已经秋收结束,现在踏上了进京路,她没有什么要带的。
但是贺长恭,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原本是想留下来给我祖母和我娘挣个诰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