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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心,将手心掐出许多血印子,季颂贤也分毫不绝。
她银牙紧咬,咬的咯嘣作响,心中将成平安骂个狗血淋头,季颂贤只觉自己原先是瞎了眼的,怎么就会瞧中那么个玩艺,竟不知郎君原是狼君,翻脸无情的东西,便是这么个玩艺害她死了两遭。
只是,季颂贤没有想到,更加惨烈,更叫她气恨的还在后头。
成国公府
成平安身着素服跪在地上,一脸倔强的对着老成国公:“祖父没瞧见冯氏有多可恨,宁可吞宝自尽也不愿意将宝贝与我,我与他多年夫妻,她把宝物给了我难道还能亏了她不成,我也是因一时气愤,再便是想要拿到宝物,所以才剖开她肚腹的。”
说到这里,成平安小声嘀咕:“再说,死都死了,是她自尽,又不是我杀了她,做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老成国公一脸失望的瞪着成平安:“你个没心眼的,总归宝物已经叫冯氏吞了,早拿晚拿有什么要紧,你不会等着将她收敛发丧之后再拿么,非得早早动手,如今可好,冯家盯上咱们了,不几日你杀妻的名声就传出去,咱们成国公府几辈子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不是我杀了她。”
成平安大声反驳:“冯氏这些年对我也不错,我又怎么会杀她。”
“混帐东西。”
老成国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如今不是纠结冯氏如何去的时候,而是……罢,你且想个法子将这事圆过去吧。”
摇头,老成国公叹息:“若是子君在又何至于此。”
“父亲。”
成国公一听急了:“提他做甚,怕他早死的不能再死了,说不得骨头渣也烂了。”
成国公瞧瞧成平安,满脸的心疼:“父亲,先让平安起来吧,这地上凉,总跪着难免有伤身子。”
老成国公见成国公对成平安多方维护,再加上他到底现在上了年纪,精力不继,便摆了摆手:“起来吧,只你们想个好法子把事圆了,总不能叫国公府臭了名声。”
成平安起身应是,成国公满意的瞧了成平安一眼,笑了笑:“父亲,平安也是为成家考虑的,那个东西对咱家有多重要您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是太着急了嘛,再者,这事情总归怨冯氏,谁知道那妇人这样大胆不知感恩,嫁到咱家多年咱们对她素来是不错的,谁知道竟养了个白眼狼,死都死了还反咬咱们家一口。”
说起冯氏来,老成国公也有几分不满的:“不是个贤的,罢,没了就没了,以后咱们再给平安娶个好的。”
一说起这话来,成国公立时笑了:“父亲,前些时候陛下还叹息过,只说晋阳公主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满金陵数来数去也没瞧到满意的人家,原本倒看咱们家平安不错,只平安已经娶了妻只能作罢,如今冯氏没了,说不得咱们家还能尚公主呢。”
老成国公一听这话立时高兴起来:“还有这等好事。”
成国公一脸得色:“自然的,父亲难道不知平安对女子心事上极有一套么,早先冯氏死活要嫁来还不是因太过喜爱我们平安了么,想来,晋阳公主也是一样的。”
老成国公立时就信了,当下道:“平安,明儿你便去冯家负荆请罪,只说原是怕冯老夫人伤心便瞒了冯氏的死因,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没看好冯氏,对不住冯家,如今任打任怨,只盼冯老夫人不要太过伤怀。”
“父亲?”
成国公急了:“您这……万一冯家害了咱们平安可如何是好。”
老成国公一摆手:“平安跪在他家门口,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的,平安莫怕只管去,你这么一说,自然便有人要追问冯氏真正死因,你只要闷声不说话,只是哭,只说对不住冯家就成了,其他的祖父来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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