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他买的房中也布置了那么一间雪洞似的屋子,也是专用来见客的。
自然,这样的事一般的人也不知道,好些人拜见过这成怀瑾之后心里就惧了畏惧之情,只将他当成酷吏一般,这也正是成怀瑾所要的效果。
他这里才搬完东西,便有宫中的小太监来传话,说是庆丰帝寻成怀瑾说话。
成怀瑾收拾一番便进了宫,不多时进了乾清宫,进门便见屋内只庆丰帝一人,伺侯的太监宫人全被庆丰帝打发出去了,成怀瑾几步走近,寻了个凳子坐下,眨了庆丰帝一眼,也不待庆丰帝吩咐,直接拿床上摆的果子啃了起来。
庆丰帝倒也不恼,笑嘻嘻的坐在一旁也拿个果子啃着,一边啃一边问:“那个成平安寻你有什么事?”
见成怀瑾不说话,庆丰帝又问:“莫不是知道你的身世了?”
“蠢货。”
成怀瑾放下果子冷冷的看了庆丰帝一眼:“他蠢你也蠢么?”
呃?
庆丰帝被噎了一下,心下虽然有些微恼,可他素知成怀瑾的为人性子,倒也不便发作。
成怀瑾有些遗憾的看了那被啃了一半的果子,终是不再拿起,抬头看向庆丰帝:“那个成平安见了护城河边我叫人做的那些木器,竟跑来与我对质,说什么我和他是一个地方来的。”
成怀瑾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叫庆丰帝思量了许久也不明白。
成怀瑾就知道他不明白,接着解释:“我就顺着他的话探问下去,却原来,他竟是素来我们常说的借尸还魂之人,也是道家常说的夺舍。”
“啊?”
庆丰帝惊叫一声竟是坐不住了:“他……竟有这般妖孽,如此一来,这大夏江山怕是……”
“那么个蠢物能成什么事。”
成怀瑾不屑的看了庆丰帝一眼:“你是一国之主,江山社稷尽在掌握,怎的如今还这般沉不住气。”
“是,是。”
庆丰帝被成怀瑾训的额上有些冒汗:“我……下回注意一些。”
成怀瑾摇了摇头,没有再指责庆丰帝什么,接着道:“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夺舍,竟是一千多年之后的魂魄也不知道为着什么来了咱们这里,他当我和他是一样的人,害怕我对他不利就寻我问个清楚,却不知这器械又有什么难的,真当咱们这些他眼中的古人就弄不出来,当年先圣还弄出那木牛流马来,又何况这区区挖泥之物。”
说到这里,成怀瑾又看向庆丰帝:“我瞧那成平安不像是什么太有城府的,他骨子里瞧不起咱们这些古人,且不知敬畏,此人可用,却不可大用。”
庆丰帝听到此物心里便如放在油锅上似的总归难受之极,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的也是,他这般的性子确不可大用,不过,这人于恪物之事上倒也有些能为,且等着朕再唬着他将他所知的掏干净再做处置。”
说到这里,庆丰帝又有些好奇:“你便没套套他的话,问问千年之后都是什么样子的?”
成怀瑾冷笑一声:“我问那般多做甚,他虽蠢了一些,可也没有蠢的太过,那会儿子心神不宁才被我套了话去,若是说的太多难免露出什么马脚,倒不如不问,陛下岂不知有的时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