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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牟一直跟随成怀瑾,替他捧着花送出宫外,到了宫门口,成怀瑾对魏牟道:“烦劳告诉陛下一声,我将成平安拿进诏狱了,若是成国公府来告状,叫陛下给我遮掩些。”
说完,他接了魏牟手中的花快步离开,哄的魏牟一身冷汗,急匆匆去给庆丰帝通气去了。
只说成平安在诏狱的小黑屋中呆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只能在黑漆漆的狭小空间中呆着,眼睛不见一丝亮光,鼻子不闻一丝的味道,耳朵听不得一点声音,再兼之又闷又热,出了浑身大汗,嗓子干渴之极,却没有人给他丁点的水,更不要说饭食之类的了。
到第二天傍晚时分守门人去开门,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子骚臭味,原来,成平安实憋不住,只能将屎尿全拉在屋里,这样的天气闷了一宿,味道如何,自然能想得到。
再有成平安因为关在屋里不多时精神就崩溃了,为着能撑下去,他就撕扯衣服,将好好的一件绵绸衣裳撕的乱七八糟,整个人又臭又脏又狼狈的躺在小黑屋的地上,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声不响,若不是鼻子里还有气,真以为他死不瞑目呢。
当几个小旗七手八脚将他抬出来时,成平安大哭一声,翻身便跑。
好几个锦衣卫小旗追都追不上,冯蓉蓉也被放了出来,她比成平安还要不堪,被锦衣卫的人放到门板上抬着绕着金陵城走了一圈送回成国公府。
成平安疯了似的在街上乱蹿,当阳光照射在他头顶,耳边听着人群发出的各种声音,鼻子里闻着街上小食肆传来的种种食物香气,他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好容易成平安镇定下来,先寻了个成衣铺子买了衣裳换,又叫人给他整好头发,这才雇车回成国公府。
话说成平安失踪这段时间成国公自然到处找他,后来听人说他和一个小妾被拿进诏狱,成国公立时急了,他是不敢去锦衣卫闹腾的,只能递腰牌请求见驾。
只成国公得了信儿去求见庆丰帝的时候宫门已闭,庆丰帝自然不见他,成国公无奈只能等着天亮宫门一开便又递了腰牌,这回,庆丰帝倒是召他了。
成国公颤颤微微的进了乾清宫,一见庆丰帝就跪伏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可怜极了:“求陛下救救犬子,犬子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做出一丁点于国于民不利之事,可是,昨日锦衣卫将犬子和犬子的一个小妾拿进诏狱,这会儿子,这会儿子不定怎么样呢,说不得……陛下啊,老臣一把年纪了只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他养老送终呢,他要有个好歹,老臣和老臣的夫人可怎么活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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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成书
成国公伏跪在乾清宫的金砖所铺的冰冷地上,哭的极为悲痛。
他并没有瞧见庆丰帝望着他时那一眼冰冷无情,庆丰帝揉揉额角,故作疲态:“成公请起。”
后又斥了魏牟一声:“还不赶紧扶成公起来。”
魏牟几步过去双手去扶成国公:“您老赶紧起来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如此这般叫陛下都要心疼的。”
成国公顺势站了起来,对庆丰帝拱手为礼:“陛下海涵,老臣实在太过担忧犬子,所以才这般失态。”
庆丰帝嘴角带着笑,眼底深处却是满满的冷意。
便是这个人在成怀瑾未出生之时就要将他毒杀,好好的嫡子丢弃到一旁,却要宠着那个连外室子都算不上的继子,真是可恼可恨。
“成公言重了,你所言平安一事朕早已知道。”
庆丰帝摆手叫魏牟给成国公搬了椅子过来,他坐到御坐上笑着跟成国公解释:“昨日指挥使就进宫来报备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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