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月上中天,水榭中灯火通明。
这是英国公府邸,作为大周朝开国诸爵中品级最高者,修建的宅子自然占地甚广。
这一日英国公府夜宴,请的除了自家族人,旧故世交之外,关系最亲近的其实是姻亲郑氏。
郑氏是有名的世家,祖籍江阴,主枝定居于京城,这一家世代书香官宦,分枝繁茂,前朝时为官者就不在少数,除此之外,百十年间更是出了不少文人大儒,因此谁也不敢轻视。
郑家的老夫人带着阖家老小,欣然来赴女婿的这次宴会,众人在水榭之上尽情饮宴,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英国公家的二小姐邵琼伴在郑老夫人身边,正替她剥橘子。
郑家大太太公孙氏拉着她的长子郑云乔道:“瞧瞧你表妹在做什么,你不也快去伺候老夫人,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郑云乔明显愣了一愣,之后犹豫了一瞬,到底向着郑老夫人走了过去。
郑老夫人见了孙子来了,便乐呵呵的将手里的橘子塞了过去,拉他在身边坐了下来。
在场的人虽多也嘈杂,但是这里的眉眼官司还是有不少人窥见,因此不免私下里议论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二姑娘什么时候和郑家的老太太这么亲热了?这又不是亲外祖母。”
“这倒还是其次,不是一直说要把咱们家大姑娘给了郑家吗?这怎么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啊。”
一个中年妇人听了插嘴道:“这还看不明白?换人了呗。”
另一人说:“这我好像听说了,说是宫里娘娘想给三皇子聘下大姑娘,大姑娘这才把妹子推给了郑家。”
“前一阵好像却是说大姑娘要做皇子妃了,可是最近又没听见下文……”
“啧啧,怕不是娘娘改了主意?大姑娘这不是算计的太过,两头空了么?”
“……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冷眼前着她不像是那样的人,别忘了……那位可不是她的亲娘,还能眼看着亲闺女吃了亏去不成?”
“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循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凳上,倚着栏杆向湖心看去,像是在看旁人的热闹,又像是在怔怔的出神。
璃珠摸了摸她的手背,关切道:“姑娘,咱们该回去了,眼下人人都热热闹闹的,偏咱们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做什么?”
邵循道:“里头吵得的我脑仁疼,不过出来躲躲清净。”
夜里太黑,璃珠瞧不清自家姑娘的脸色,踟蹰了半晌,小心翼翼劝道:“老夫人一向疼您,这才聚了不多会儿您就躲出来……”
邵循那漂亮的眼睛此刻像是湖水一般静谧,她道:“不妨事,有表哥和阿琼两个人在外祖母跟前儿呢。”
这话一出,璃珠登时不敢再劝了,只能讷讷道:“您多撒撒娇,老夫人那样疼爱您,之前还为了您跟舅太太争执过,就算二小姐……”
邵循心里的事情千丝万缕,以往看得重的那些情情爱爱倒像是小得不值一提,她摇头制止了丫鬟接下来的话,平静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对阿琼不好,对我也不见得有好处。”
璃珠不说话了。
邵循坐了一会儿,觉得脚有些麻了,就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慢悠悠的顺着湖边散步。
这时,空中开始闪出斑斓的色彩,邵循忍不住凝神望去,然后道:“是水榭那边,看来是不知谁将过年时剩的烟花拿出来放了。”
璃珠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还能是谁,九成九是二姑娘,她一向花样多。”
她刚抱怨完,抬头就惊了一下,根本来不及提醒。
邵循想退后几步再看看烟花,刚看到璃珠惊讶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脊背撞上了什么人的胸膛。
她本来也不惊慌,毕竟是自己家里,就算撞上什么人也没什么,可当她下意识转身回头看过去,这才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身后是灯火通明的亭台水榭,此处却黑暗又静谧,若不是天边时不时绽放的烟火,说不定连眼前的人是谁都看不清楚。
邵循说是吃惊,但细究下来那种惊讶不过一闪而过,她平静的自己都觉得有点怪。
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
男子身旁只跟了一个下人,他就这样站在她跟前,并没有先开口说什么,邵循犹豫了一下,曲下膝盖就要行礼。
那人比邵循高了一个头还多,扶她的时候还要俯身,在她张嘴前便一手微微摆了摆:“不必了。”
璃珠不认识这个男人,此时有些害怕,不由得贴近了邵循:“姑娘……”
大道夷且长,窘路狭且促。修翼无卑栖,远趾不步局。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超迈绝尘驱,倏忽谁能逐。乱世哀民乞活尸骨,转生为汉末颍川陈氏子弟的陈冲,看着九州满目疮痍,他决心改变这个世界。在和刘备一路走来的数十年里,他经历了失望背叛乃至决裂,但他仍然坚定不移地走完这条路。遍地哀鸿满地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穿越至九零年的洛杉矶,遭遇过社会毒打的罗兰艾伦本以为这辈子的自己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就在他准备转行之时,轮回,开始了角色名额全内定,到哪都是关系户抱歉,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是...
我是王富贵。在大明朝,没有人比我的钱更多,没有人比我的官更大不过要做这两点,首先就要帮朱厚熜坐上龙椅,要帮他保住自己的亲爹。守护最好的朱厚熜,坚决捍卫兴献王的亲爹身份不动摇总结起来,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