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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涵,我就是问问,你们查了朱迪什么事情?老赵昨儿拿捏了他一回,今天大房又来。
他跟这事没关系,不应该牵扯到他。”
“你承认了?他和你没关系对不对?那干嘛要结婚?纯粹气大房不用这样,顺手使使老赵就可以了。”
崔玉有点怒了,“夏涵,我说了,我对他们俩都没意思。”
夏涵不说话了,半晌小声道,“你真放弃了?”
她嗯了一声。
夏涵这才道,“你一定不了解朱迪,只不过把他当挡箭牌对不对?可挡箭牌也该挑一挑啊,怎么能找个骗婚的?他在骗你,你知不知道?”
崔玉和朱迪认识很偶然,那还是在十月,最好的旅行季。
她仓促离开海城,只带了身份证和一些现金。
旧手机丢江里了,一切能被追查到的邮箱全部不使用。
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可呆在固定的地方并不能令她安心,便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旅行社,报了个旅行团参加从长江下游至上游的旅行。
那团二十来号人,大部分是中老年,上船便闹喳喳。
崔玉干什么都落在最后,座位选最角落,不争不抢,仿佛游魂。
游轮驶出海城,沿途经过好几个城市,每次领队都会特别招呼可以下船参观或者买土特产。
她每次都拒绝,只在甲板上看看而已。
某次领队突然道,“你不像出来玩,怕不是失恋了吧?干什么都没劲,和那个帅哥一样。”
崔玉便看了一眼,栏杆边站了一个男子,戴着同团的红色帽子。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身冷淡,没有要结识新朋友的意思。
领队开玩笑,“都失恋了吧?要不凑一对?”
朱迪仿佛听见,冷漠地看她一眼又转回去。
崔玉起身,回了自己的客舱。
之后的旅程,缓慢、单调且没意思,唯一可以期待的是不同地方的特色食物。
因都在江上走,河鲜必不可少,从海城正当季的螃蟹吃到三白,再从各类虾和贝壳类吃到鱼类。
偶尔运气好,当地人下网抓了野生的江鱼,同团的人买了来让船上的厨师做,细嫩新鲜的鱼肉滋味十分美好。
崔玉爱吃鱼,出了一份钱参加,可入口之后便觉腥臭难忍。
她以为是水土不服胃坏掉了,没在意;可连续来了三四次,她不得不提起精神,在一个小城下船买了验孕棒。
红色的两条线,刺目而嘲讽。
船上并不好睡,本来就睡不好的她更加失眠了。
她出舱,在甲板上游荡,碰上了独自抽烟的朱迪。
他对着河岸边黛色的山影,侧脸既冷又锐,仿佛一柄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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