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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垣侧头,看着胡理,胡理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怕啊?你都恨不得将我爱你写在脸上了,还怕人知道?开着车呢,看前面。”
向垣深吸一口气,看周围的路况,车慢慢靠边。
胡理也不等他赶自己下车,提前解了安全带,手握住门把就要往外推,向垣却不开中控。
胡理道,“你什么意思?”
“咱们谈谈。”
“行,谈什么?”
向垣想了一下,“我会让财务部尽快筹集现金支付高琳那边的房款,这几天就麻烦你多跑几次财务部交接。”
“这是我的工作,应当的。”
胡理心中渐冷,果然是生意人。
“我不否认曾经爱过白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忌讳对她好,现实就是如此。
当然,我也挺喜欢你,但你和她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没有必要为此而生气。”
向垣见胡理脸色缓和,继续道,“白倩爱的人是林致远,现在只不过是自己心里别扭,以她的性格要割裂一个爱了几年的男人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并不是为了你所谓的趁虚而入——只不过是舍不得她委屈自己,让她冷一冷对林致远的心。
而且,其中也牵扯了别的公司别的事情——”
“做好人好事不留名?以前我还以为这样的人只存在传说,现在见了一个活生生的,真是稀奇。”
胡理刺道。
向垣表情未变,“好好说话,别斗气。”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两口子自清楚,你一个外人以为白倩吃亏受罪,哪里知道那是别人心甘情愿的?要你来当裁判官,要你来多事?”
胡理尽量说话缓和,“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拿一个成年人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一样对待还自以为是关心和爱护。”
“你是在吃醋吗?”
向垣干脆笑了,黑眼睛如漩涡一般,“还是心疼我?”
“不,我是觉得你这个人别扭得可怕,其实你是在和整个世界为敌吧?所有一切你看不惯的东西,都要强制地按照你所需要的方式来改变,而且并不需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
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
“不,譬如我家厨房,譬如我家收纳方式。
你不是洁癖和收集狂,其实是控制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