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澈看两个人不说话,冷冷哼了一声,“不说难道朕就不知道了吗?那些皇亲国戚,族人外戚都指着你们二人升官发财,现在当然会不遗余力的送银子,填家当!
等着你们中间的哪一个继承了皇位,好升官发财、鱼肉百姓。
难道朕说的不对?”
瑶华和瑶尘吓得立时伏地磕头,“儿臣不敢!”
“要是真不敢怎么会被一个十岁不到的萧韧熙玩弄于鼓掌之上?”
晏澈猛然一拍桌子,伸手指着瑶尘怒斥道:“做贼也没有做的你这么明目张胆的!
朕还没死,太子之位还没换,你就惺惺念念想着天命所归?简直是痴人说梦!
萧韧熙说的对,他没做错!
错的是朕的两个儿子!
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圣人的书你们都读到狗肚子了去了?瑶尘,朕问你,如果朕今日殡天,明日瑶华继位,你是不是就要来个玄武门之变,夺嫡勤王啊?让朕连七七四十九天都过不去,死不瞑目啊?”
瑶尘此时已经跪在地上,低着头开始痛哭流涕了,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他平日里以为父皇对他和太子的储位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然而,这次看来,父皇的目的绝不是纵容他去夺嫡,甚至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最终要他的小命!
“儿臣万万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瑶尘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脑袋都要磕出血了,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严重,看着极其不自然。
“皇上息怒!”
薛朗和苏秋白等人一看晏澈竟然发了如此大的脾气,不由得都跪了下来。
“瑶华,你这个太子当的好啊,你的臣弟眼看都要谋权篡位了,你竟然还能稳坐钓鱼台,真是沉的住气。
我问你,你这个皇子的表率是怎么当的?弟弟们品行如此,你就没有过错吗?遇事优柔寡断,内敛有余,却心思单纯。
多少军要朝政都指着你呢,你竟然还有闲工夫和弟弟抢字画?!
对上过于恭谨,对下过于疏散,你认为你这样以后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吗?”
晏澈看着瑶华,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瑶华此时简直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跪在地上,用头触地,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儿臣愚钝,父皇教训的是!”
晏澈看着跪着的一群人,几天来心里压着的郁闷似乎疏散了些,不由得暗暗舒口气。
“这件事闹得宫里满城风雨,你们两个准备怎么收拾残局?”
等了一会,晏澈才气恼的再次开口。
“儿臣等甘愿领任何责罚!”
瑶华赶紧说道。
偷偷侧头看了一眼瑶尘,发现瑶尘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摇晃,似乎要跪不住了。
“责罚?责罚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