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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呈娴默然,许久才道:“这其实也怪不得她!
说起来,凌家对她母女实在太过不公!”
萧呈烨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这些事,在子嗣单薄的萧家自然是不会发生的,但没吃过猪肉,却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豪门世家之中,最多的,也无非便是这些妻妾相争,嫡庶较劲之事,虽让人深感厌烦,但却是无法禁绝。
只是他心中虽明白此点,却仍不免对远黛存了些许的芥蒂之心。
有心开言劝说妹妹莫要与远黛多亲近,又觉萧呈娴未必便肯听他的。
他正犹疑着欲说未说的时候,那边萧呈娴却已斜瞥他一眼,笑问道:“大哥已问过了我,怎么却不告诉我你与那凌远清又说了什么?”
萧呈烨心中微动,不免带笑的看了妹妹一眼,悠然道:“远清的心事,难道你却还不知道,非得巴巴的来问我!
难不成是还想再确认一番?”
萧呈娴轻嗤了一声,没言语。
凌、萧两家这几年走的颇近,虽还不曾言明,但那意思却已是昭然若揭。
不过她对此事,却是一直佯装不知,对凌远清更是敬而远之:“确认却是不必了!
我这里却有一句话要奉劝大哥……”
她口中说着,不免白了萧呈烨一眼:“奉劝大哥千万莫要胡乱掺和,莫要到了最后交待不了,难于照面!”
萧呈烨听她说的如此直爽,却也深感无奈,摇头叹道:“远清无论人品、家世都可算得无可挑剔,我却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偏看不中他!”
沉吟许久之后,萧呈娴忽而曼声吟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萧呈烨料不到她会忽然吟出这首诗来,一时不觉神色愕然。
这几句乃是《诗经·采葛》内的诗句,诗中所述,正是男女之间缠绵难言的爱情。
然而萧呈烨却实在不知,妹妹这会儿忽然吟出这诗的意思何在。
难道她已有了意中人了?萧呈烨想着,旋又觉大不可能。
若实说起来,比之京中其他世家的闺秀,萧呈娴自是自由的多,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至少萧呈烨知道,父母是绝不会允许妹妹在没有自己陪伴的情况下随意出府的。
疑惑的凝眸去看萧呈娴,萧呈烨皱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呈娴扬眉一笑,道:“下回凌远清若再问起,大哥不妨将这诗吟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