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魂未定朝前一看,才发觉是推车边缘挂的一排清洁刷,保洁阿姨吓得边追车,边给她俩道歉。
“撞到哪儿没?”
时景收回视线,将人放到地面。
“擦到了书包,我没事。”
她答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踩的…是他的脚!
她掉下来的拖鞋刚才卡在推车底部被带走了。
时景竟将她放在了自己的鞋面上!
天哪。
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余葵的头脑瞬间清空了,属于男性的呼吸和浓郁的荷尔蒙近在咫尺,拼命拨撩冲撞她的感官。
她从没异性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彻底慌了神,更可怕的是,当她想退开几步时才发现,自己的短发和耳机,都被绞在了他的外套拉链上。
一退头皮便钻心发麻地痛。
她抬手试图将头发扯下来,却因为眼睛看不到被绞的地方,只能胡乱用蛮力,使劲扯掉了许多头发,时景忙把她手拿开,清冽低沉的声音劝她。
“我来。”
女孩的馨香充斥呼吸,柔软到叫人不可避免地有几分意乱。
他低头垂眸,手微颤了一下将混乱缠绕的发丝拨开,解出耳机线。
“好了吗?”
余葵感觉自己的声音几乎在发抖。
“快了。”
时景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概为了避免拉痛头发,也或许为了避免更多的肢体接触,少女踮着脚尖,摇摇欲坠地立在他脚面上。
轻飘飘地、心痒难抓地,轻扯着他衣袖维.稳身形,像一叶舟,脆而易折。
气息厮磨,太痒了。
脚背肌肤相接处,明明只有立锥般大小,微凉的温度却顺着血液冲涌,酥麻带电地直抵年轻男人的大脑深层绽开。
心头一下、一下地震颤。
灯光昏暗,走廊朦胧。
仿佛在刻意在纵容人心里的恶兽出笼。
他替余葵把耳机戴回去时,指腹不自觉出神地在她耳垂停顿片刻。
温香软玉,直到皮肤弹性的触感传来,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放纵地摩挲了一下。
时景这辈子从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
如梦初醒,闪电般缩回手,耳朵绯红,呼吸急促,方觉自己可怕。
余葵也瞬间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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