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小站都会停,可没有人上来,他们这节车厢除了周术民那一伙人先前在那里唠嗑,等到五点多天黑的时候,也都安静的下来。
都各自在椅子上眯着。
张秀兰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来了月事,只在上火车站之前,上过次厕所,现在看人都睡了,张秀兰才起身去厕所。
张秀兰宫寒,每次来月事的时候。
肚子都嘶嘶啦啦的疼,又折腾了一白天,张秀兰整张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这句话还真不假。
张秀兰早上带出来的卫生纸在火车站拿出来用的时候,忘记在了厕所里。
等上火车之后要用的时候才想起来。
等了小半天,火车上卖货的也没有过来,张秀兰等不住了,这才想过一看看。
在厕所过路那遇到了乘务员,张秀兰打量左右没有人,才小心问,“不知道火车上有没有卖卫生纸的地方?”
这时候,卫生纸多是女孩子来月事的时候用。
村农村真正上厕所时,哪里用得起。
乘务员是个男的,一听就明白做什么用。
面上一脸的为难,“这位同志,我要去问问,不过我记得好像没有。”
张秀兰已经很感激了,“那就谢谢你了,我就坐在四十五号。
要是有的话你就送过来一包。”
乘务员应下转身往回走,张秀兰脸上的笑才退下来。
要真没有卫生纸卖,她最后的办法只能是把棉袄给折了。
先用里面的棉花了,不过这样一来,棉袄也就毁了。
张秀兰愁眉苦脸的正要往回走时,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四目相对,张秀兰已经不在惊呀了,似乎每当她最窘迫的时候,刘城都会在场。
收回目光,张秀兰低头往回走,被刘城拦住,“你等一下。”
他的声音很低,火车行进的声音似把他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刘城拦住住人之后,几个大步就回了自己的坐位处,面对的赵兴国也躺在了椅子上,似睡着了。
刘城从包里掏出卫生纸转身折回过道,递到张秀兰面前。
张秀兰先是奇怪他拦下自己要做什么,待看他转身的功夫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一包卫生纸,浑身的血液瞬间都涌到了脸上。
车厢里的灯光很暗,又是站在过道这里,连个灯光都没有,张秀兰庆幸是站在这里,不然她更不知道怎么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卫生纸,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
刘城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乘务员这时也折了回来,看到张秀兰手上的卫生纸,高兴道,“买到了?那就好,我才问过,车上没有卖的。”
“嗯,借到了,真是麻烦你了。”
张秀兰忙敛起脸上的尴尬之色,跟乘务员道谢。
这才转身躲进了厕所里。
刘城一定是听到了她和乘务员的话,想到这,张秀兰的脸又烫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握着卫生纸,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是把脸彻底的丢光了。
等换好了出来,看着手里的卫生纸,张秀兰一咬牙,拿在手里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把纸放进包裹里,张秀兰的脸还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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