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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岳有些赌气地说:“马车不要了?”
林砚已渐渐行远,唯有声音自前方传来,“殿下明儿让人送到贾府就好。”
司徒岳脸色更黑了。
敢情,爷堂堂皇子,一介郡王,什么时候成了你跑腿的了!
丫的!
这世上敢指使本王的没几个,胆儿真够肥的!
然而林砚却毫无冒犯了皇子的自觉,已然优哉游哉回了荣国府。
今时今日的荣国府早与他进府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大房掌了家,各处人事自然也换了不少,便是门房就有了两个生面孔。
府内气氛更是难以言表。
贾母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上皱纹更深了两分,头上的发丝也白了好些。
林砚突然有些不太好受,他虽对贾府没什么感情,可贾母这些日子以来待他却还是真心实意的。
可惜,因着对书中人物的先入为主,他到底没法同等回报。
他蹲下身,握住贾母的手,“老太太,都是我不好。
偏偏这时候有皇命在身,不在府里。
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走的时候,白芷还说表嫂挺好,也说二舅母的事不过是误会。
却不料……”
林砚低下头,好似在难过。
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有些感慨。
此事他是绝不会相助的,更不必说这背后还有他的手笔。
因此也唯有用“皇命”
做幌子躲过去。
贾母倒没有为此怪他,甚至有那么点庆幸。
林砚不在,白芷也不在。
倒是将她的风险降低了一层。
“这如何能怪你,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皇上去。
如今你既回来了,可是皇上交代的事办好了?这年节上的,究竟是叫你做什么?”
林砚眼神微闪,直言道:“老太太,非是砚儿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老太太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自是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贾母一怔,看了他半晌,心底越发狐疑。
还是王熙凤出来打了圆场,“表弟回来了就好。
既你回来了,倒是有一事要你帮忙。”
“表嫂请说。”
“表弟恐是不知道,自太太去了那日,大姐姐晕了过去,至今已有几日了,一直病着。
太医大夫都请了,总不见好。
我想着这不论太医还是大夫,都是男人,恐不好仔细查看大姐姐的情况。
你身边的丫头倒也是个会医的,又是女子,望闻问切自是更方便些。”
“我道是什么呢,这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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