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你们碰上那魔头了?”
木流南听着向来温柔好脾气的叶洛说话那么严厉,觉得他是在怪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错,瘪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叶洛看他那副样子,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跟个孩子还能计较什么?将百里倾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准备替他运功疗伤,又放心不下木流南一个人站着。
“流南,坐到凳子上去,君然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你不要再惹事了,乖乖坐着等,知道吗?”
木流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不听话,只得瘪着嘴乖乖地坐到凳子上去,嘴里却有些哀怨地嘀咕着:“那是我和君君的床……”
叶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最终选择忽视,静下心来替百里倾云运功疗伤。
木流南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心想都怪自己要出去找君君才害得百里倾云受伤,这下是闯祸了,叶洛对他说话也严厉了,君君说不定也会生气。
想到君君会生气,木流南就蔫儿了,惴惴不安地瘪着嘴,把玩着自己的衣袍。
子时不到就埋伏在朱家附近的柯君然和第五少焱等到子时过了都未发现杀人魔头的身影,心想是情况有变,又等了一会儿还未见魔头后,双双离去。
柯君然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叶洛刚好替百里倾云疗完伤,正扶他躺下替他盖上被子。
木流南看见柯君然回来脸上笑意盈盈,随后想到自己是闯了祸的,又收起了笑意,瘪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柯君然不敢上前。
柯君然何等聪明,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木流南出去过了,并且碰上了杀人魔头连累百里倾云受伤。
也难怪魔头今夜没有去朱府,既然流南和倾云能安全回来,那魔头怕是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柯君然看了木流南一眼,并未理他,而是走到床前查看百里倾云的伤势。
“倾云如何了?”
叶洛摇了摇头,坐在床边将百里倾云的手握于手中,“无事,只是受了些内伤,我已给他运功疗伤,没有大碍。”
柯君然颔了颔首,知道并无大碍就放心了,毕竟百里倾云是叶洛心爱之人,若是因为流南而受了重伤,他也会过意不去。
木流南看柯君然还不准备理他,心里难受,眼里蓄起了委屈的泪花,挪着步子挪到他边上,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口看着他。
“君君,我错了。”
柯君然本不欲理他,想借这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能再由着他胡闹了。
哪知没得到他的理会,木流南忽然就瘪着嘴哭了起来。
见他可怜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伸手将人揽入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安抚道:“好,我知道了,没事。”
此时柯君然的安抚已经不管用了,木流南赖在他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哭着,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柯君然怕他哭得岔气,连忙抚着他的后背安抚,哪知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轻轻推开木流南,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哄道:“流南,别哭了,我没生气,你还在哭什么?”
木流南憋着嘴委屈地看着他,一抽一抽地道:“头……疼……”
柯君然顿时无力地抚额,叹了口气,只好再将人拥入怀里细细安抚。
叶洛好笑地看着他,果然已经像个孩子了。
“君然,今夜魔头应该没去朱家吧?”
柯君然抚着木流南的背,颔首沉吟道:“想必是那魔头要去朱家的路上恰好遇上流南和倾云就起了杀心,不过既然他们回来了,那魔头定是也受了伤了。”
听到这句话,木流南抬起头,一边被头疼折磨地抽抽噎噎,一边又骄傲地道:“魔头被我打伤了,还吸了些倾云的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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